帅帐之中,李儒断然出言,牛辅闻之身躯一震。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将之才,可通过方才军师之言,也大概有了猜测。
“军师,函谷关上,可有郭汜将军与万余士卒,就如此……”片刻之后,牛将军出言微微有些颤抖。
李儒的神情依旧一派淡然,缓缓的道:“但为主公大业,儒这残躯亦不算什么,身为战将,战死沙场,又岂不是求仁得仁?”
“仲毗你也与叶悦之的定边军交战多年,他们死战之时又何曾少了,但为大局,不惜一隅,定边做的到,我军为何做不到?”
说着,手指地图:“典公义陈宫台如此用兵,定有所图。眼下儒并不知其意所在,但彼等也总有图穷匕见之时。”
“当日出征之时,主公便有言,但能拿下西蜀,就算丢失西都又有何妨?更何况,眼前一座函谷关?有他在……”
李儒说的有些激动,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躯弯了下去。牛辅急忙上前相扶,等他重新站起身来,地上也可见点点血迹。
“有函谷天险,西都就能万无一失?”李儒摇摇头:“以我观近年定边战力,雄关已然不足为凭,不要说高敬方的陷阵……”
“哎……叶悦之,不愧是难得的军事奇才,不但善军善战,更有奇思妙想。与之交手,死守一城一地,最终就是取死之道。”
牛辅点点头,扶着李儒来到案前坐下,方才退后一步躬身道:“军师言之有理,牛辅不才,愿追随军师,与定边决一死战。”
李儒吁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牛辅,颔首道:“如今将军手中这万五骑军,乃是我军最后的后手,我料,变故必在西线。”
“报……军师,华雄将军回报,叶信领凉州营一部,强攻我军,目下华将军正与之全力抗衡,但观其兵力,却并非极多……”
二人说话之间,便有传讯士卒来报,华雄派亲兵前来通传。后者与叶信大战,一时难分胜败,敌军动向,确有强攻西都之意。
“军师,华将军有言,凉州营虽是战力坚强,叶信马超均有当年叶欢之勇,可当真想要拿下西都,单靠凉州营尤显不足……”
“典韦坐镇司隶,麾下除却虎卫军凉州营之外,尚有徐晃的飞熊军。虽则前番军情,此人曾率军奔袭兖州,可……”
“定边军素来善于虚虚实实,观其兵力分布,末将猜测,叶信与马超全力牵制我军骑军,目的很可能是掩护徐晃攻击西都。”
亲兵重复华雄之言,李儒听得全神贯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