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一下陈今鸣的父母,讨论他的事?”
在梅姨看来,直接和他父母谈比签这样的合同更简单快捷。
“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我要做的最起码的事就是尊重他。”
从B市回到C市只有火车票,余晏笙带好口罩,和梅也一同走进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很多,声音也比较嘈杂,两个人甚至没有位置坐。
去学校待了这么久,说实话,她都有些饿了。
“梅姨,那边空了一个位置,你去坐着吧。”梅也穿着皮鞋,B市的火车站又大,要余晏笙穿有跟的皮鞋,走这么远的路估计都磨破脚。
梅也摇了摇头:“我没事,小姐坐。”
哪有管家坐位置上,自家小姐站着。
“您就的别跟我客气啦。”她明明看到梅也刚刚走路速度都变慢了。筆趣庫
梅也叹了口气,坐在座位上:“感觉自己慢慢变老,身体也没那么好了。”
她的脸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岁月只在她脸上留下了一点为数不多的痕迹,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举止中却充满了岁月的沉淀。
“梅姨,今年多少岁了?”
梅也眼里闪过某些晦暗不明的东西:“记不太清了……”
自从她签订卖身契以来,似乎已经过了三四十年。
“我可能已经五六十岁了吧。”
余晏笙还以为梅也只有四十多岁,没想到五六十岁了,难怪会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
“梅姨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吗?”
“不记得了。”
……
C市某夜店,三个穿着价值不菲的男人正在喝酒聊天。
其中有一个人穿着棉拖鞋的人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不至于就穿双拖鞋来吧。”许兴眼睛底下也留有不明显的淤青。
邹光棋摇了摇头:“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梁景平放下手机问道:“为什么?”他眼底下同样有着贴着眼眶的青乌色。
“这几天做了一个连续性的噩梦。”邹光棋叹了口气。
“嗯?”
“梦中的地点就在我自己家里,所以我现在回去都有心理阴影。”
“你梦见什么了?”
“……”他似乎不想回忆梦中的场景。
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下:“我梦见好多眼里流着血泪的婴儿在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