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一副亲密无间,共谋大业的样子。
但李凉在登艇的时候,还是从宫虎注视李小孩背影的目光中看到了审视与怀疑。
想必那位军士长对于李小孩能顺利除掉长女还是颇有疑虑,更对李小孩真正的想法揣摩不定。
互相信任非常简单,也非常困难。
李凉一直觉得,纠结在这种事情上,只会陷入无限套娃的逻辑死角。
他想起初遇该隐的时候,自己究竟在哪一刻选择信任她?
坐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李凉闭上了眼睛。
这次他没有在意那些曼妙飞舞的灵,而是,睡着了。
漆黑死寂的海底。
一片连绵的山脉中,六座半球形主动防御堡拱卫着中央金字塔型的镇界堡,组成一座巨大的六芒星,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辉。
一艘渺小如尘的潜艇从金字塔底部的出口开出,向着陆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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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中京市,东疆港。
由于天幕外充斥着辐射,有毒气体和沙尘暴,轮船已经成为历史,所有运输都由潜艇完成。
来自其他六座城市的巨型潜艇浮上水面,停泊在港口,其中大部分归属软银门阀,船身描绘着软银的徽记,一个红白格相间的纺锤形。
这个徽记也印在流通世界的每一张钞票上,每一个电子签名前,每一台ATM机,每一台生物识别支付器上。
此刻时间是七点二十分,天幕还没有亮起,而港口已经繁忙起来,人声鼎沸。
地面上,半空中,到处都是往来的反重力货艇。
港口最靠里的一号码头,停泊着十多艘客艇。
由于过境审批非常麻烦,而且这个年头,每座城市大同小异,去其他城市是一件既没必要更没意思的事情。
因此,客艇向来寥寥。
一号码头水下。
一艘隶属希安的潜艇并未上浮,而是径直从专属通道深入港口地下,十多分钟后停靠在一座特别的码头。
舱门打开。
李凉顺着悬梯爬出来,举目四顾。
整座码头完全封闭在室内,数百盏汽灯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东方面孔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廉价西装,见到李凉后愣了下,皱眉问道:“你是?”
刚从潜艇爬上来的李小孩平静道:“我的人。”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