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笑容温和。
陶崇满头冷汗:“还好,还好。”
“你啊,轻松点,”K伸手拍了拍陶崇的腿,“我听说她最近还报了几个补习班,每天一早就要去西城那边上课……哎,得注意劳逸结合。”
“好的,好的。”
“我已经和李汝打过招呼了,你的女儿一定能被录取,考试嘛,就是走个过场。”
“谢谢,K先生,”陶崇咽了口唾沫,“您这次叫我来是……”
“有几张照片让你看看,”K随手打开座舱中央的全息投影,“很有意思……”
照片陆续浮现,拍的是同一面墙壁,有全景,也有局部细节照。
“这是……”陶崇身体前倾,死死盯着影像,嘴唇蠕动,默念着照片中的文字。
许久。
他脸色苍白地问道:“这是在哪儿拍的?”
K微笑不语。
“将我从不存在带往存在,将我从黑暗带往光明,将我从死亡带往永生,”陶崇颤声道,“这段祷文是在呼唤造物主。”
“接着说。”
“‘永恒的激流始终席卷着一切在者,穿越两个领域,并在期间淹没它们’,这句是圣子‘普罗斯维登’的箴言之一,宣示了造物主的力量,这几个符号……都是引导信徒前往应许之地的信标,还有这几个,分别代表大地,火,水,空气和时间,组成三角,代表最虔诚的忏悔,甘愿付出生命,还有这句……”陶崇探着上半身,手掌颤抖着拂过照片,似乎在触摸那些由干涸血迹组成的文字与符号,眼神越来越狂热。
K发觉不对劲,立刻关闭了全息投影。
陶崇愣了一下,接着瘫倒在座位上,大汗淋漓。
“老陶,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啊,”K漫不经心道,“这么做有点不应该了,你觉得呢?”
“我没有,K先生,我真的没有……”
K降下舷窗玻璃,伸出手晃了晃。
一连串脚步声从前后靠近。
陶崇声音急促,颠三倒四地喊道:“别,别,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只是中京的助祭,中京还有四个助祭,我上面还有司铎,还有圣父,召唤造物主的仪式一直都是圣父和司铎才有资格掌握,我几年前去见司铎的时候,他刚好协助圣父完成了召唤仪式,地上有残留的痕迹,我才知道这些祷文和符号的用途…刚才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不是有意瞒着您,我真的不懂召唤仪式。”
舷窗外出现几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