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移开视线,随口装傻道,“什么早就醒了,我今天是醒得早了些,军中号角吹得可早了。”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苏幼虞坐在窗台上扶着旁边窗框,遥遥问他,“在沧澜谷那天晚上,我在浴桶里睡着了,是不是你捞的我?”
秦封眼底噙着笑,看了一眼苏幼虞刚刚望着的那片星河,轻抿了一口酒,不清不楚的发出一个音节,“恩?”
低哑的尾音像是带了钩子,拉扯心弦。
苏幼虞觉得自己的敏感度没有问题,她当时估摸已经开始发烧,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现在看来那梦半真半假,“就是你吧,你不要装傻。”
“哪有装傻,”秦封深不可测的眼底映出苏幼虞的身影和她身后的房间明光,“我不捞你,你烧的更猛。”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惦记着照顾别人的时候就照顾不好自己。”
“我就醒了一会儿。”秦封欲言又止,没继续说,那是第六天他已经有意识了,被她磨人的照顾手法给磨醒的。
动作软就算了,还一口一个生涩奶气的夫君叫着。
叫得他血液直冲头顶,气血都顺了。筆趣庫
死人都受不了。
不过时间到底是不够,他醒了一会儿就没撑住。
苏幼虞扶着窗框,眼巴巴的看着他,“我睡着哄我叫夫君的是不是你?”
秦封对上她的视线,“就记得我哄你叫夫君啊?别的没记住吗?”
“一抱你就说我欺负人,怪我不心疼你,虞儿那会儿是不是在做梦啊,都梦到什么了?我怎么欺负的你?”
苏幼虞忽然脸颊涨红,看着这会儿秋恬不在,“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秦封轻舔了下后槽牙,这样子可不像没记得,“喊疼也不记得?哭得好可怜,我以为你做梦还受伤了,我还帮你看了一下,没看见受伤。”
苏幼虞脸更红了,他看什么了?
她没敢开口问,只硬着头皮道,“不记得。”
秦封眉眼深邃,语调满是戏谑,故意曲解着语义,“原来虞儿只记得夫君。”
苏幼虞被他戏弄的哑口无言,秦封怎么隔那么远都能调戏她,“你好过分。”
秦封格外喜欢她被自己弄得不服气却害羞得不敢看他的样子,“那是现在我过分,还是梦里我过分?”
他故意的!
苏幼虞憋得脸颊发烫。
忽然外面响起洪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