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走上前拽被子,却也拽不动。
旁边嬷嬷连声劝着,“公主,娘娘来了。”
秦俏适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果然一眼看到了苏幼虞。
她扁了扁嘴,一下子扑进了苏幼虞的怀里,“呜呜呜”的哭。
苏幼虞看到秦俏的脸颊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哭得还是刚刚她自己在被子里憋得。
“俏俏怎么了?”
“母后,俏俏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所以没有人愿意留在俏俏身边。”秦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有人都要走,母后是这样,那个人也是这样。”
苏幼虞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没明白,“没有啊,母后走不是俏俏的错。”
“还有,那个人是哪个?”
秦俏不说话,只抱着苏幼虞哭。
苏幼虞只能干哄,哄得没头没尾,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哄到点子上。
直到秦俏自己哭累了,睡过去。
这一闹倒是不要紧,秦俏才刚刚退下去的烧,只折腾了半天突然又烧了起来。
还挂着泪痕的脸颊通红,吓得御医又接连往秦俏的院子里钻。
苏幼虞询问了一直照顾秦俏的嬷嬷,才大概的明白了秦俏今日大哭的原因。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原来还是因为景然那件事。
这件事情当真很难说,苏幼虞觉得,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景然想要重新获得声音的权利。
但是也更加不能够不负责任的任由景然落到那些险境之中。
傍晚时分,用过晚膳,苏幼虞留在屋子里看着还在发烧却时不时低泣的秦俏,忽然间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苏幼虞抬起头,看见秦封站在她身后,“你回去休息,不放心那就我守着她。”
苏幼虞并没有拒绝,只是起身叮嘱,“你看着她不烧了就好了。”
秦封应声,看了一眼在床榻上安安静静的躺着的小姑娘,“只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景然的事情能让她反应这么大。”
“有情有义也是好事。”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她是公主,长大总是要多经历一些事情,日后才好应对。”
苏幼虞虽然身为母亲,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到越少的事情越好。ъΙQǐkU.йEτ
当年苏昆林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小孩子长大的过程,总归是要有些能让她成长起来的事情,才好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