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卡图科夫这样想着,反正战场混乱,只要不被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没等到下午,卡图科夫就瞥见一队戴着蓝色帽子的士兵手端着**进了军部。只是瞥了一眼,卡图科夫就明白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谁告的密,谁泄露出去的,这些问题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渡过这一劫。
这不是卡图科夫第一次和这些人面对面了,当年上书为图哈切夫斯基辩护的时候,卡图科夫在莫斯科的家都差点被拆了——墙纸被全部撕开,墙上到处都是砸的洞,天花板被拆了,所有的柜子抽屉箱子都被运走检查,家里各处都装了**。
好在卡图科夫清清白白,这才在那次免去祸端。也正因为卡图科夫清清白白,图哈切夫斯基被免去了死刑。
可这次不一样,卡图科夫是知道自己手下有人叛逃的,而且还知情不报。
一滴冷汗划过卡图科夫的脸颊,滴在木桌上染上一片污渍。眼见着蓝色帽子的士兵队伍靠近了自己所在的房间,卡图科夫立刻脱下帽子,粗暴的擦干了汗再重新将帽子戴上。
刚才袖子擦在脑门上的痛楚让卡图科夫清醒了一些,听见皮靴踏在砖头上的声音,卡图科夫缓缓转头,面无表情的朝蓝色帽子——hkВД的士兵敬礼。
对方也还礼,接着打开手里的文件问:
“请问你是卡图科夫少将吗?”
“是。”
“下午好,卡图科夫少将。我是hkВД的科捷利尼齐,现在奉命调查你军内装甲兵叛逃一事。”
“叛逃?会不会是搞错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叛逃的事情啊。”
卡图科夫发挥了自己装傻充愣的本事,一脸无辜的说着谎话。hkВД的科捷利尼齐也不和卡图科夫多说,一个眼神示意,周围的hkВД士兵便一人逮住一个司令部里的人挨个问话。
一番交涉之后,一名士兵向科捷利尼齐敬礼小声报告。科捷利尼齐点点头,接着对卡图科夫伸出右手:
“抱歉,将军同志。叛逃是重罪,所以我们都弄得紧张了一点。”
“没关系,hkВД的同志。如果我的队伍里真的有叛逃的人的话,我可能比你们还紧张。”
科捷利尼齐咧着嘴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卡图科夫,那文件上赫然写着:近卫第一装甲军卡图科夫少将部,第22独立装甲旅于9月18日上午作战行动中叛逃坦克两辆,人员12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