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谁!?”
我脑子里下意识的闪过曹一刀王利东他们几个,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当初在泉城每次我遇到麻烦或者遭遇挫折的时候,他们也总能适时的出现帮我解决麻烦。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真等他们赶到汕尾找我关在小黑屋的我,黄花菜也就凉透了。
如今距离我最近能快速赶到只有三个熟人,陪我一同来粤省出差的冯超和肖明亮,还有那个金牌私家侦探大北。
冯超和肖明亮是不能指望了,万一刚巧是内鬼我就属于自投罗网,再说这俩人电话号码我也压根记不住。
所以目前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大北,大北和我关系虽没有像小北和我关系那么好,但总归是老相识了,我有困难他肯定是会帮忙的。
大北的号码我也没记住,这个年代谁有闲心记那么多号码。
不过好在小北的号码我是牢记于心的,让小北打给大北虽然绕了点,但总归是个办法。
我给小雅报了小北的号码,为了怕她忘了,又嘱托她拿了一块小石头把小北的手机号划在了另外一块石头上。
小雅刻好号码后,外面已经有点黑了,她用她那稚嫩的声音对我说:“叔叔,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打电话!”
“小雅,注意安全,没有机会就算了,他们明天也会放我出去的!”为了不让她有太大心理压力,我必须得这么说。
小雅的声音明显远了一截:“放心吧,我行的!”
她那可爱纯真的语气,竟然没来由的让我紧张的心平静了不少。
等待是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
外面的天很快就黑透了,今天没有月亮,只能听到屋外呼啸的海风。HTtρs://Μ.Ъīqiκυ.ΠEt
当然,我也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
等待的过程中,我用尽力气从一旁的墙上抠出一块不平的砖,然后背对着身子用砖头稍微锋利的那一端去慢慢磨绳子。
可这海边的砖头在湿润的海风腐蚀下早就不堪一击,磨不了一会就会碎掉,不然这砖头也不会被我用手从墙上生抠下来了。
砖头碎掉后,我又去抠新的砖,然后再磨。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手上的麻绳也只是被磨断了一点表层,距离彻底断掉至少还有上百次抠砖打磨的重复。
磨绳子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再加上海边的夜晚温度逐渐降低,浑身上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