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笑了,他不相信,陈庄科举高中,现在是知府,不可能学医。
我也感到很困惑,问:“他几时与你一起学医的?”
回生妙手面露难色,这涉及很深很深的内幕。
我说:“你可以长话短说。”
他说道:“长话短不了,短话长不了。”
我挥一挥手,做出请讲的姿态。
他犹豫再三,将一件往事徐徐道来。
那一年,春,陈庄进京赶考,因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半路上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病一发作,他就要长睡不醒。
他一个人在旅途中,这是极危险的病。
他一路走,一路求医,可是没有一位医生能医治。
我笑言:“看来只能请法师驱邪了,若不然,就是遇到了你。”
“没有!”他说。
“没有?”我问。
他说:“没有,而且他还因此丢掉了所有的盘缠和衣服。”
他说着说着,有些同情陈庄的遭遇,我也是。
进京迢迢万里,遇到此事真是不幸。
我说:“他一定遇到了你的师傅!”我这只是戏言。
他却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师爷真乃神人也!”
我作揖,表示我很谦虚,我不敢当。
我问:“我还有一事不明,他未遇到你,何以成为你的师弟?”
他笑了,笑得也很坦荡。
他说:“我师傅是位好心人,不仅医术精湛高明,而且一心向善,对人从未有半点虚伪、恶意,世间难得。”
我问:“你既然这么讲,那我问你,你的师傅是谁?”
他摆摆手,说道:“这个……这个不能说。”
我见此也只能“呵呵”,说道:“你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因为顽劣,被菩提老祖请下山,让你永不提及师傅是谁。”
他又将头埋在酒杯里,竟然失声痛哭,这自然戳到了他的伤心事。
看来我万不该问,因此我不再追问。
我说:“好了,你为师傅痛哭,看来你是位极重感情的人。”
他面露惭色。
我问:“我们刚才谈的是你与陈庄何以称为师兄弟。”
他慢慢抬起头来,说道:“他病了,师傅治好了他,并且传授给他一些医术,他很聪明,闻之即懂,且可以替师傅行医了。”
我不由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