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是为什么不肯以本体来对付你,至少我在七月十四偷走诡婴这个行为都对它有所震慑。”
李双全说道:“它不知道我的底细,而这就是你的筹码。想办法,让它忌惮你!”
“简而言之,去恐吓它,去骗它。”
“去欺骗神!”
……
哪怕是王公大臣,也不能随意靠近皇帝的寝宫。
南民巷的这些怪物也如是,曲府对他们而言,就是他们皇帝的寝宫。
所以当曲如意跑到曲府的范围后,明显看到南民巷那些怪物追逐的步伐慢了下来。
最后,他们齐齐停在了距离曲府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
口中念叨着“曲如意”,一双双诡异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曲如意。
曲如意只扫了它们一眼,都觉得渗人到头皮发麻。
她站在曲府的大门前,望着此时已经彻底扭曲的曲府。
曲府的这扇大门在曲如意看来,就像是通往鬼门关的大门。
门上的黑气已经浓郁到近乎实质,曲如意甚至感觉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抗拒着她去打开这扇门。
这是与生俱来的恐惧,是人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克服的求生本能。
但曲如意清楚,她早已没有“求生”可言。
她现在唯有向死而生。
强忍住颤抖,曲如意推开了曲府的大门。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曲如意的心口。
这种感觉就像曲如意当时踏足关着诡婴的小院时一样,但压迫力却比那时浓厚了数倍。
曲如意只觉得头晕目眩,恶心干呕,一阵阵的想吐。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才让自己清醒了些。
“……最多也就是个死,大不了死后再重来就是了,已经死过那么多次,还有什么好怕的。”
曲如意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忍着恶心,迈步朝着曲府后院走去。
此时的曲府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一样,那些种植着花草的泥土尽数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溃烂的血肉。
曾经盛开的花朵,也变成了扭曲狰狞的荆棘和白骨。
曲如意脚下的路在一上一下的轻轻颤抖着,就跟在呼吸似的。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曲如意现在的情况,那大抵便是“举步维艰”了。
饶是如此,曲如意还是强撑着,走进了曲府后院。
曲府的后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