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陶罐内。
曲如意蜷缩着,思索着。
正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即便将时间回溯,她也仅仅只能回到她从陶罐中苏醒的这一刻。
这显然是一个坏消息,而更坏的消息是,她现在有些不好判断,朵图儿到底可不可信。
为什么朵图儿将她放到一个有人的房间中,却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那个人,又执意要杀她?
还有那人诡异的皮肤,那显然是被秽神侵蚀后,身体发生的变化。
朵图儿他们,为什么会留一个被秽神侵蚀的人在自己的寨子里,他们所说的,能隐匿身形,抵御风雪的洗礼,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如意正想着,陶罐又一次被那看不见的壮汉敲碎。
她又一次被大刀顶住了脑袋,也又一次被朵图儿救下。
她又被朵图儿背在了背上,而这次,曲如意在趴到朵图儿背后时,用尽全力抬起了手,尽可能的在朵图儿的脸上,摸了一下。
“你,做什么?”
朵图儿声音似乎有些警惕,曲如意则虚弱的说道:“……手冻僵了,想活动一下,但不受控制,抱歉。”
对于她的解释,朵图儿并没有怀疑。
可在朵图儿的身后,曲如意却又暗暗皱眉。
朵图儿的手上戴着手套,身上应该也穿着厚衣裳,所以曲如意只能去触摸朵图儿的脸,来判断对方皮肤的情况。
看看对方,有没有被秽神侵蚀。
但她的手并没有触摸到朵图儿脸上的皮肤,
因为朵图儿的脸上,戴着面具。
曲如意只能摸到的,只有比冰还寒冷的铁面。
趴在朵图儿的背上,在跟朵图儿稍微套了套近乎后,曲如意低声问道:“你……脸上戴着面具吗?”
朵图儿一开始似乎不是很理解面具这个词,不过她听得懂“脸”。
在曲如意又问了一遍后,朵图儿便回答道:“是,戴着罕阿。”
“我是,王侍,必须,戴着罕阿。”
“这是对,王的,敬意。”
“王侍?”曲如意之前没听朵图儿提过这词。
“我们的城,住着我们,窟族的王,”
“我是,王的,侍卫。”
曲如意又问道:“你说的‘王’,是寒城的主人吗?”
“是。”
朵图儿应道:“当年,寒城,出事,我们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