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和李阿婆知道明儿个就是白灵生辰,还知道白灵请了好几位朋友吃饭,今天也是好一阵忙活。
光是鸡鸭鱼肉就买了满满两大盆,一早院里鸡毛鸭毛满天飞。
孙子默默看着这一幕,眼神哀伤。
冬梅看到白灵也在忙活,就想凑过去帮忙,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小姐,要我做什么吗?”
冬梅来了没多久,就习惯性地开始喊白灵“小姐”。
白灵跟她说了并不把她当丫鬟,当朋友和请来帮忙的姑娘,可冬梅却不愿改口,还笑呵呵地说:
“我就做那么点事收了小姐那么多银子心里有愧,多喊喊拿钱也安心。”
白灵也就不再执意纠正。
她对冬梅摆了摆手,手上都是面粉:
“不用了,这东西我一个人做就行,你等着吃就好。”
——
隔天早朝,大昌帝端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人一条条一桩桩的汇报事情,神情严肃:
“听诸位爱卿的意思,是想让朕就这么接受北齐的投降,不再继续北上讨伐,同时连赔款纳贡也尽量少要?怎得?朕竟不知诸位爱卿都有此等仁善心肠?”
大昌帝一字一句说的平稳,没什么起伏,可偏偏又那样掷地有声,将刚才还在劝谏的几个言官说的忍不住瑟缩一下。
有武将立刻出声:
“陛下!文贼误国!您可千万别听他们放屁!说什么施敌以仁义,展大国风采!去特**!对北齐那种就喜欢做小动作恶心人的东西,就该把他们打服气!”
“没错陛下,北齐此等奸诈狡猾做派也不是一次两次,每年秋末春初那小半年间,他们一旦缺粮少食,就要偷袭进犯我国疆土。劫掠粮食财物,甚至掳走妇女稚童,实在可耻。如今,既打了胜仗,自然该乘胜追击,深入敌后,让他们彻底对我大昌产生敬畏恐惧之心,再不敢胡作非为!”
“可是陛下,此事细细想来总觉得透露几分古怪,”白丞相往前走出一步,躬身,语气恭谨谦卑地分析:
“非臣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北齐军队的骁勇善战不怕死也是出了名的,往年我国与北齐交战往往要胶着两个月往上,这次却是半个月就将北齐打的节节败退……总觉得似有蹊跷。”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明那张广是个将才,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能将军队调度和战略战术用的出神入化。”
文武两派吵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