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单给你,你不看;我说的话,你当然也可以不听。”
压低着声音,余聪白的心突突的跳动着,肾上腺素飙升,一旦对方真的动手,他便不会再忍让了。
“拿给我看!”姜路成低吼道,眼角发红,堂屋里的灯光照在黑衣青年身后,院子里昏昏暗暗。
月亮被云片遮住,人间不再有水一般的月华,只有几只虫子在不停的叫着。
余聪白分明感到对方手指的颤动,哪怕很细微,但他还是感觉到了。ъìQυGΕtV.net
“能先松开我的衣领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哑意,脖子被勒的稍微喘不过气来。
“跟上来。”
姜路成眼底带着一丝疯狂,很快便松开了手,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他率先迈着大步走向自己曾经的房间。
偏执的反派确实不好相处。
余聪白抬手整了整衣领,随后才跟上去。
小小房间内摆着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简简单单而又干干净净。
唯一惹眼的便是花色床单上摆着一个棕色的大熊玩偶。
黑衣青年从随时带着的行李中找到了自己的黑色眼镜,迅速地戴在高挺的鼻梁上。
早已掏出病单的余聪白将那三番几次窝成团的纸张在书桌上铺展开来,抬眸望了一眼面色愈发阴沉的青年。
戴上那副偏大略丑的黑色眼镜框后,青年的周身所带的偏执的气息顿时收敛起来,显得温和有度,只剩下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眸。
余聪白显然愣了一下,被反派周身的大变的气质所吓到。
姜路成应当是一个喜欢伪装的人。
他能想到最坏的地步就是对方将这种手段使用在自己身上,对外展现出自己好的一面,对自己展现出极其恶劣的一面。
“爸……”
等到姜路成看得差不多了,余聪白正欲开口说另一件事情,便见青年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眸光极冷,让他顿时卡住。
于是余聪白改口道:
“姜叔叔也知道这件事,他说明天回来以后会带祖……她去省中心的大医院检查。”
少年总是能够敏感的察觉到别人的情绪变化,做出相应的反应。
祖母虽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情感上,祖母就是他的祖母,比小时候那个手上带着玉镯子的老妇人对他好。
在他年少的认知里,每次见到那个老妇人,他都会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