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鬃戈主持的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
挑选出来的人中很多被操练得吐白沫,多数人连晚饭都没有力气去吃。
其他人也不好过。
鬃戈在闲暇的时候,也集训了他们。
一天下来,水手们都累瘫了。
栖息在船舷、舷窗上的探查者飞鸟型,带来水手们私底下对鬃戈的埋怨、不解。有的人直接称呼鬃戈是疯子。
就连那些在战场上,感受过死亡压力的海盗们,也对鬃戈的印象急转直下。
他们宁愿去战场拼杀,也不想被这种沉闷的军训折磨。
“一群贼兵,难堪大用。”鬃戈得知了这些情报,冷哼一声。
他现在只能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那些兽人奴隶身上。
带着任务,三刀前往小镇的酒馆。
夜晚的酒馆真是热闹!
石制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头顶上的蜡烛吊灯,还有各处角落的烛光,给这里带来光辉。
在光线明亮的地方,吧台后的酒倌正在堆砌在墙边的酒桶前忙碌着。
一个小巧的舞台上,一位金发,满脸雀斑的人族舞娘甩摆着红白色的舞裙,伴随着乐器将脚下的地板踩踏得砰砰作响。
而在光线阴暗的角落,也有人入座。有的在低声交谈,似乎密谋着什么。而有的则静静地喝着酒,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或者依靠在墙角,手扶着刀柄。
黑肺就在二楼的房间里寻欢作乐。作为船长,自然有下属把守。
在一楼的大堂中,喧闹声最响的是大副所在的酒桌。他脸上有一个丑陋的刀疤,当年的那一刀几乎把他的脸劈成两半。
他仰头喝酒,喉结连续滚动了几下,忽然将手中的橡木酒杯投掷出去。
“跳得这么难看,还不给老子滚下去!”大副低吼出声。
舞娘吓了一跳,她刚刚险些被酒杯砸到。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被这么厚重的酒杯砸中,一定是头破血流。
乐曲被吓得停了。
周围人纷纷看向大副。
大副散发着黑铁级的气息,劈头散发,双目通红,扫视四周。他喝得已经上头了。
没实力的顾客,纷纷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