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景弈觉得他从未有过脆弱无力的时刻,甚至被人暗杀也都是游刃有余。
除非有那么一天,这个人能和她那时一样无助脆弱,否则又怎么会理解她当时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安慰她,而不是一个人看着,一个人慢慢挣扎着站起身。
她不觉得在那个时候被亲近之人帮是羞愧的事、是脆弱无能的表现,若是都不肯把所遇难事说出,何谈相守终生,又怎么携手共度难关。
或许在这一方面,她和银景弈这个高傲且格外看重颜面的人总有不同。
免不了的争吵
回了敛芳小院,黎凤绾自在多了,身上再没了在书房和银景弈说话的赌气和埋怨情绪,进到屋子后看到小葵和风钰钰两个人相对无言,觉得有些奇怪。
小葵和风钰钰的性格都是比较活泼开朗,很会说些玩笑逗人开心,换作现世也一定会有很多朋友,可是怎么两个同样的人碰到一起不说话了呢?
这还会有同性相斥的原理吗?
她起先想不通其中原因,后来看到小葵拘谨守矩的模样,蓦然想起自己还未曾告诉风钰钰小葵已经知道了她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风钰钰肯定会很防备小葵,也不会和她多谈。
想明白这个,黎凤绾笑道:“你不用防着她,小葵知道我的事,也知道凌霁,别担心。她很善良,不会害人的”
风钰钰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憋着不说话了,我看到你实在太高兴了。可是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你要是早说我肯定和她聊成朋友了。”
“说吧,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了,只带了夜阑一个人?不怕遇到危险吗?”
黎凤绾坐到凳子上,神情严肃,语气未变,俨然一派教导主任的威严模样,风钰钰平时好玩没关系,可到了关键时候,她就不会随她心意被三言两语轻易骗过。
就像现在这样,黎凤绾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闯祸,然后给她提些方法,只不过这过程,是真的让风钰钰有种被长辈训斥的感觉。
“你又猜到了,我其实不是过来玩的,你听我仔细说来——”
“还是先说原因再谈过程,简单粗暴,但好用。”
“……那个,我养好伤后就一直待在那里,后来也待了一段时间,可是那时候天仲大人要找人嫁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当妃子。本来应该是嫡女,可是他心疼就想找个别人,庶女又有损天子身份,所以折中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