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行的,卖身契还存放在官老爷家中,没人会用我的,更何况我跑了之后他们就把我的画像贴在墙上通缉我,被人抓到就会被关进牢里。可我什么都没偷,凭什么被关进去,没人帮我,那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要被关进去。”
银景弈觉得她这性子倒是和黎凤绾相像,不过还是太倔强了些,没有头脑空有一腔莽勇。
若是他的梦梦,面对此情景也不会轻易低头,在无权无势无人帮忙的情况下或许会将事情闹大,甚至当街喊嚷。
既然身边无人可为助力,那便借助百姓善心迫使官家不得不将此事公布于众,而不是私下逃离白搭进了性命,实在无路可退,便真可应了那句同归于尽。
跑到这种地方就以为能逃过一劫,太过天真,再如何,也要找个栖身之地保住性命。
“既然你自认清白,那何不当街和人对质,已经被通缉了,那就在公堂上见高下。”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了黎凤绾被人轻拽回去,而后开口的人露出了半张脸,随即车帘落下再难看清面容。
黎凤绾被他从外面扯回马车里,只道:“你所伺候的官老爷是不是向西这条路上所经州府?”
“是,在后面的风县”
“你这样流浪也不是办法,有那张画像和卖身契在,于你谋生有碍。既然你没事,若是想要回去一搏,可以带你一程,不愿的话,那我们不宜久待,就先上路。”
那人只是低头思量一息,眸光一凝便坚定选择前者。
“我愿意跟着贵人们回去,也求贵人们在风县暂歇时能帮草民说话。”
“这个自然,若能帮忙,我们也会略尽微薄之力。”
最后,那女子跟着上了车,即便是一行中多了一人,风钰钰依旧是要在她的马车上安分坐着,除非她有胆量去直面摄政王试其威严。
“你叫什么名字?”
英兰边问边从从包袱中拿出来一套干净的衣裳,马车内只有三个女子,又都不曾出声,外面的人也察觉不到,那女子干脆利落地将破烂衣衫脱下换上了新的厚衣裳。
“因为我娘生我的那时候家里房檐下飞来了三只燕子,所以我叫三燕,你们救了我,可以叫我三燕,也可以直接叫我燕子。”
恢复气力后三燕说话就不再有磕绊之状,手下动作飞快,回答英兰问题也不见半分羞怯,不是相熟后的自在随意,而是天生的性情所致,就是那样从容
风钰钰也不是社恐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