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后,黎凤绾不再细想,在饭菜前,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黎凤绾因为银景弈开始说的那番话没有去细问如何,但年秋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一句“夫人放心”让她安下心来。
也不是黎凤绾对这个才见第二面的人放松警惕,只是她那时在王府,不能经常出门去参与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安排,程远万月办事自然妥帖。
在这过程中毕竟是她出力较少,最后所得利益当然也少些,所以即便有事,她亏损的银钱是有数的,总之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相比之下,年秋要承担风险才更大。
比起说信任,黎凤绾现在这个态度更像是任其发展,毕竟用现代话来说,她就是个提供资金和想法的合伙人。风险和难事大多不在她这边,躺着都能把本赚回来。
况且和他一起办事的两个手下都曾禀报过年秋的行事风格,一个精明敢于冒险的商人,又怎会那么容易失败,他所说的放心的确可信。
黎凤绾自己知道这样的情况,可银景弈却不知这些,在回去的路上回忆从前,并未找到黎凤绾出去与他人相会的记忆,这段时间明明都是和他在一起。
唯一没有他参与的时间,或许只有青州赈灾的那几个月。
想到此处,他便垂眼看着眼前盛着晶莹米粒的瓷碗,并未立下定论。
管家说过她只因私事出去过一次,还带着暗卫和丫鬟,应当不会有什么,那个白瑜也在场,就一次,合作做生意。可为什么一次就能这般信任,就不怕年秋暗中用些小花招让人亏地血本无归吗?
黎凤绾在吃菜,感觉到了些不寻常,侧头向边上看去,也只看到一张带着不悦之色的脸。
“……”
想到什么了这是?和年秋见面的事,可是管家不是说过吗?
黎凤绾不晓得银景弈这怒气来自何处,好在他收敛情绪够快,看了一下就转头继续吃饭。
年秋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还在介绍当地特色菜。
饭后,年秋送别二人至楼下,银景弈抬手示意他不必出门,双方就此分别。
黎凤绾觉得银景弈的心情不佳,边走边握住他的手掌
“这是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那次也去见了年秋,他这个人十分精明,静王再无能,那也是有太傅教导的,你以为谁都能让他失去分寸吗?会不会骗你都不知道,才见一面就信了,叫你放心就真的放心,以往的谨慎哪儿去了?”
原来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