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边算着时间,结果这次比他想得要好,黎凤绾像往常那样沉默了几分钟,接着抬头看到他便肉眼可见地欢喜起来。
“还要等多久?”
“不长,再等一会儿”
“你再不说我就不等了,吊人胃口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好,那你说完就可以去歇息。本王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银钱周转有失,你的爹娘要逼你嫁人。那个人叫许端睿,对方爹娘也定是姓许。你的父亲姓黎,那叫什么?至于你那个母亲,既不随夫姓,该是也有姓有名,告诉本王。”
黎凤绾这才记起自己一句没提那二人姓名,听他特意说出了她结婚对象的名字,以为他是吃味了,故将“黎仁王晓悦”两个名字说出。
“你别多想,我没见过他,也不了解他的为人,这个名字,不过是听多了才记下来的,从始至终,只对你一人动过心。”
“自然,未曾见过一面的人,怎么比得上本王,今**累了,睡吧。”
“嗯”
黎凤绾没告诉他安城禀报的事,轻嗯过后侧向他那边,像是怕人跑了,化身八爪鱼缠上银景弈的身子。
早已习惯的摄政王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感觉,他想,或许有一日,这个人敢当着众人的面宣示主权,哪怕是在皇上面前。
夜静静的,几间房子也同样是静静的,屋子里的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夜好梦。
这座庭院挨着街道,深夜还有更夫敲着铜鼓,在大街小巷走过,提醒着每家每户要小心火烛注意关门。
到了五更时分,锣鼓声再次响起,黎凤绾在睡梦中听到这声音,像是能感受到铜锣的振动和声音发出的波纹,眉头蹙起,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银景弈在她身边,当然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乱了,当即睁眼去看。
“做噩梦了?”
黎凤绾感受到脸上被人抚过,登时一惊,醒来时抓住了银景弈的一只手掌。
“我,我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经历过了那次丢魂事件,银景弈在对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时更加谨慎,牢牢地固定住她身子,让她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梦到了他们?”
黎凤绾摇头,手上卸了力,额头抵在他肩膀
“我梦到自己被人杀了。”
银景弈动作僵住,还未开口便听她继续说
“死得好惨,很吓人,像是被狼群围住的羊一样,被分尸,鲜红的血流了一大滩,和在泥里,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