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璞送走官兵,才松了一口气,门就又被人推开,他打起精神预备再来一套说辞,看是石振,脸上的敬色顿消。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她带回来了……”
话没说完,石振就把黎凤绾放回了竹床上,林璞看人晕倒了,再不慢踱,快走至床边为她把脉,同时语气低沉地又问
“她这是怎么了?突然晕倒的还是……”
“也不是突然晕了,她叫了个名字,就是,就是摄政王的大名,然后就开始头疼,还捂着肚子把药和粥都吐了,接着晃晃悠悠地晕了。是不是又出什么情况了,你要是治不好,咱们就把她送回去吧,误了条人命实在不值,而且我瞧着王妃她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求她的时候她还安慰我呢。”
石振想到那时黎凤绾对他的安抚,心里有愧,确实是他误伤人让人伤势加重的,后又揣测摄政王的想法怕连累自己才要把人藏起来。倘若因此误了诊治,这道坎横在他心里一辈子也过不去。
“喂,林璞,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想到什么了?”
林璞沉思缘由,觉得石振在耳边絮絮叨叨实在是乱人思绪,打了他一下,才终于让人住口。
“除了药,她还吐了别的什么吗?”
石振仔细回想,忽地拍了下手:“对了,除了你那黑乎乎的汤药,还有一些深褐色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瞧了眼,那里面好像还有些虫子的壳,我也不知道看没看错。”
林璞笃定道:“你没看错,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后脑磕到了什么才会这样,现在看来,在你发现她前,她还被人灌了药。你说那夜斗星教被抓,想必当时在场的也有道士。你说的那个被扭断手臂的教主,他善以手段恐吓人,常弄虚作假,怕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脸上的红色染料,应当是朱砂。呵,找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道士,用那类驱鬼的手段来让人信服,就是服下所谓的驱鬼药,驱鬼药,致人丧失神志的药罢了,收拾异己的最恶毒的方法,真够狠的。”
“那,那她还有救吗?”
“有救,这药我也会做,曾经找了师父教我的,可惜只有现在有用了。”
林璞转身坐在桌前,在白纸上写了一些药材名,一面写着一面解释
“我给她熬的是补气血利于伤口愈合的药,大概与其相冲,因而才腹痛呕吐,没想到正好发现了那个。她服下的药应是不多,又因头被硬物碰撞才导致这般模样,我这有药却不多,这是剩下的药,你去买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