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事,那不如找个时间进宫去太后那边,由太后主持公道,岂不更好。”
“素明姑姑这话原不错,可惜,此事虽是家事,但事关重大,若只有太后在场,本王怕惹得太后头疼心烦。况且今日在场之人皆是亲眷重臣,本王要说的事……”
他顿了一顿,接着轻笑:“到底也和他们有关,是皇上的事,既是皇上的事,那我们这些臣子也要为圣上分忧。”
银龙枭的确不知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不屑也不惧银弘旭的手段,坦然看向下方,声音沉稳。
“静王说为朕分忧,那朕突然就好奇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朕先不走,准你上奏。”
说罢,他看向银寄洲,语含微歉:“小皇弟莫怪,看静王的态度,想是有要事,朕借你会客堂一用,你先与新婚妻子退下,是否参与,选择权在你,朕不逼你。”
银龙枭起身前去会客堂,余下人也只敢躬身送离随即跟随其后。
银寄洲看了看身旁的新婚妻子徐梦心,还未开口便听素明出言劝阻。
“王爷,太后没料到静王会突然做出这种事,眼下明哲保身是为最佳。皇上这是在给王爷机会,无论是静王还是辰王,他们的实力都在王爷之上,这件事,还是让他们去应对,王爷切不可冲动。”
徐梦心虽是迫于家族压力才选择与银寄洲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她打心底里心疼贤王不得势的处境。
“王爷,皇上都这样说了,那必然是觉得避开这次是好的。而且妾身听说,摄政王失踪是暂时,或许王爷的皇兄藏而未露只为了等候最佳时机整肃朝堂,王爷应当放宽心,皇上终究是皇上,若圣上已有了决定,贸然插手,百害而无一利。”
柔而平和的声音本就是安抚人心的良药,尤其在听到有关银景弈的事后,银寄洲更为定心,思忖片刻便依了素明的话。
另一边,银龙枭根本没打算等银寄洲露面,一进会客堂便坐在主位问话,银弘旭做足了准备,毫不怯场,上来便直切重点。
“皇上可知先帝后宫中的玉妃娘娘?”
这时,素明正巧进门默然拜见,听此一言眼神微变,而同样听了话的银龙枭却不在意,淡然摆手让素明起身。
“朕听母后说起过,但那是前朝旧事,何况那只是一位嫔妃,静王,难不成你觉得先帝的一个嫔妃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两兄弟双目相对,银弘旭尚未从对方眼中瞧出任何慌乱,反倒是那一丝不屑恼意,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