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往外走去。
武王转头望向床上如丧家之犬一样的皇帝,冷冷一笑,对这个结局表示很满意。
虽说皇后阉皇帝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但夜容煊这种人就该得到这种对待。
武王心里那股从年前憋到现在的郁结之气,此时才终于疏散了一些,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出去。
然而踏出殿门被夜风一吹,夜容煊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望了望天,夜空繁星闪烁,预示着今天和明天都是个好天气。
“武王见过了皇上,还有其他的事情?”晏姝坐上凤辇,目光清冷地看着武王,“若没别的事情,就早些回去吧。”
说罢,命令内侍回凤仪宫。
“臣遵旨。”武王低头,恭送皇后凤驾,“臣恭送皇后。”
凤辇调转方向,浩浩荡荡朝着凤仪宫的方向而去。
武王站在殿前,沉默望着凤辇渐行渐远,忽然眉头皱起,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
皇后就不担心他把皇上被阉这件事散播出去,让所有大臣都知道?
还是说她根本无所畏惧,压根不担心被传出去?
……好吧。
他似乎总是在低估她。
这个女人根本不适合做皇后,她这种手段和脾气,活脱脱就是个暴君。
天生的女暴君。
只可惜……
武王忍不住有些惆怅,只可惜她是他妹妹。
她怎么就成了他妹妹呢?
武王叹了口气,举步出宫。
回到凤仪宫之后,晏姝没再过多耽搁,很快沐浴更衣,并召来了容隐侍寝。
方才晏姝去往崇明殿的短暂时间里,容隐已经沐浴过,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收拾妥妥当当。
出现在晏姝面前时,发丝上还残留着几分湿气。
“洗过了?”晏姝靠坐在床沿,慵懒淡问。
“是。”容隐点头,“净身房气味不太好,怕熏着主子。”
晏姝嗯了一声:“那就上来吧。”
容隐抿了抿唇,沉默而温顺地起身**。
“本宫今天心情很不错。”晏姝抬眸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愉悦,“一来大哥的婚事顺利结束,护国公府以后由他当家做主,云氏再也无法借着任何名头拿捏他。”
“二来夜容煊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体会到了断子绝孙的绝望,不过暂时还不够。”
容隐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