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眼前一黑,“晔儿身子弱——”x33
“你给我闭嘴!”秦大人怒吼,“身体弱不是他胡作非为的理由!若不是你那好侄子混账惹事,晔儿需要给他善后吗?这两个祸害,打死都不冤!”
既然打死都不冤,那还客气什么?
南歌示意,外面又进来两个御林军,一左一右钳制着秦晔的肩膀,押着他走了出去。
秦晔起身之际,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昭仪。
那眼神里带着属于嫡子的高高在上,和对秦妖娆这个庶女的鄙夷轻视,像是在无声地讥笑着她此时的作态。
然而秦妖娆并不在乎。
她与秦家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以前十多年在这座宅子里所受的屈辱,谩骂,责打,此时如数化作秦家人的卑微哀求。
就像人们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虽然秦家今日所受之责皆是他们咎由自取,就算秦妖娆不来,也会有其他官员代为处置,或者一道懿旨直接把他们全家打入大牢。
但是能亲自处置他们,依然让秦妖娆觉得有一种大仇得报的**。
厅外魏子珩的惨嚎声凄厉而痛苦,一声声嚎到了魏氏心里,只叫她心急如焚,白爪挠心,恨不能亲自去替他受了这责打。
秦晔倒是比魏子珩有骨气些,自己死死地咬住衣袖,原以为可以挺过五十,然而杖责尚未进行到一半,他就痛苦地从长凳子上挣扎着摔了下来。
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蜷缩在地上不停地痉挛颤抖。
负责执行杖责的侍卫自然不可能由着他去,抬手叫来两个人,分别按住他的腿和头部,无情的木杖再次挥落而下,只打得他生不如死,但是在无边地狱里翻滚,辗转煎熬。
痛不欲生。
魏氏急得眼眶发红,砰砰叩首:“南大人!南大人!求你开开恩,饶他们二人一命吧,秦家就这一条血脉,魏家也是独子啊,南大人!”
“昭仪娘娘。”南歌转头看向秦妖娆,“陛下派下官与娘娘一道查办此事,若娘娘觉得可以赦了他们——”
“妖娆,妖娆!”魏氏转而跪向秦妖娆,砰砰磕头,“昭仪娘娘,求你饶了他们,他们是你的哥哥啊!求求你大发慈悲,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心胸狭隘,容不下你,我以后改,我一定改!求你饶了他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此时痛哭流涕,一副狼狈卑微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往日趾高气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