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下次死远点。
我为什么要因为一只蝼蚁的死活在这儿浪费时间?
回去躺着睡觉不香吗?
她跳下秋千,对院外的仆从道:
“金菊,将花丛下那个蚂蚁洞淹了!”
宗门后山。
狂暴谷的气流不仅狂暴,而且也很污浊。
暖橙的夕阳余晖都泼洒不进这死亡谷。
峡谷上空。
一身月白长袍的江千树凌空而立。
如果魏晓溪看到这一幕,怕是会惊掉下巴。
无它。
能不借助任何法器凌空飞行的,至少也是金丹境的修为。
而世人眼中的江千树,只是个炼气九层。
别说是凌空而立,就是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江千树也明白这一点,这也是他之前在百草峰上,掏出飞舟的原因。
他散开神识。
广阔的狂暴谷地区,每一株草的毛尖,每一朵花有多少瓣花萼,每一块石头有多少个棱角,皆在江千树神识下无所遁形。
此处,除了横行暴走的妖兽,并无活人气息。
江千树敛了敛眉,瓷白的脸上,喜怒难辨。
俄顷,他视线微转,一踏步。
再出现,人已立在一处长满紫英小兰的悬崖上。
这里有几棵树,其中一棵树干上还绑着条外门弟子服。
嗯,准确来说,是一条半。
他缓步上前,扬手凌空一抓。
衣袂翻飞间,弟子袍撞入他宽大的手掌中。
一条还是完好的,另一条已经被毁坏,只剩下半截,上边沾着许多血迹。
断裂口看着是被什么啄坏的。
两边抽丝,是撕裂所致。
他眼皮微掀,两步踏出,凌空站在悬崖外,缓缓向下。
悬崖峭壁上,一路向下,痕迹密布。
被铲空的几处灵植坑洞。
血迹斑斑的啄痕。
鞋尖踩洞滑出的痕迹。
刀入峭壁一路向下的两道划痕……
小不点在这片悬崖经历的一幕幕惊险,在他脑海中渐渐勾勒成型。
他无波无澜的眼底,泛起抹微光:
“勇敢机智的小姑娘。”
呢喃出声,人已经来到谷底。
脚没有踩实地面。
这里太脏了,碎肉,干血,烂骨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