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道君一般年底会给发个奖金犒劳他们。
更何况,一些边角不要的草药,他们还是可以做些文章,捣腾捣腾卖掉,能捞不少油水。
一年赚的可能比那些在外打生打死的修士还要多。
钱多,稳定。
这叫庞冀和其他杂役弟子如何不慌?
“魏执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是人,难免会出点小岔子,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开除我们,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对啊,别的峰头杂役弟子,我就不信别人不犯错误,他们也没有被开除啊。”
几个杂役弟子围过来,为自己的权益争取利益。
有些说得极,神色激动,语无伦次。
魏晓溪被近十个比自己大的修士围着,神情不变。
她缓缓道:
“嗯,偶尔范一两次错,的确是可以原谅,尤其是新手,可工作了七八年的老手,总在同一件事情,针对同一个班级出现类似错误,你们说……这正常吗?”
话是对所有人说,双眼却盯着庞冀。
节奏带的飞起。
庞冀:“……”
他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明明……我今天什么都还没做呢!
为什么她这么肯定?
难道是陈炎那边露馅了?
可陈炎被扇耳光是因为送花的董义和那个女修啊。
我这种……魏晓溪居然也联想到了……吗?
他手不禁抖起来,脑门流汗更多。
忽然就很后悔接陈炎的活儿了。
可……
不接,陈炎也会搞我的。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被盯上,成了遭殃的小鬼。
他的紧张,周围几个杂役弟子都察觉到,眼神瞬间锐利盯向他。
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平日对于他们的捞油水行为,百草峰上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因为庞冀忽然要整肃风气,进而制定更严苛的标准,损到他们利益,甚至丢掉饭碗……
他们就宰了庞冀!
道道锋利眼神如刀子割人身上,庞冀如坐针毡。
他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发出声音:
“魏、魏执事,我以后会,会好好做事的,一定不犯错误……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我这先就忙了。”
魏晓溪没有再继续发难,只轻嗯了声: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