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敌骑已近,尚敢挽留车驾,罪十八。卢益自散官中引为八座,遂进枢副;伯彦之客为起居郎,有罪补外,遂除集英修撰;二人朋比,专务欺君,罪十九。国家殆辱,不知引罪,罪二十。”
奏章来到高宗皇帝案前,仔细观看后回想当日在扬州时因黄、汪二人不察,以致兵临城下方知,又兼受到惊吓,使得面对后宫如花美眷,竟然无力从事,诸事种种,令高宗皇帝更为痛恨二人。
此时黄潜善、汪伯彦知道自己民怨极大,若是再留于朝廷之中,身居高位,只怕祸患更大,于是入内求见高宗皇帝。
二人在高宗皇帝面前痛哭流涕,数陈己罪,言词恳切,以求高宗免其相位,谪贬出城。高宗皇帝被二人所惑,又想到当日在扬州城中二人对自己的奉迎之情,便不再深究二人之责。下诏谕罢二人左右相为观文殿大学士,黄潜善知江宁府,汪伯彦知洪州。x33
虽然黄、汪二贼明为谪贬,但所去之处皆是江南富庶之地。江宁府为江南东路首府,洪州是江南西路首府,皆是外放官员求而不得之地。反观李纲,只因上疏直言,便被贬至鄂州,守卫长江。高宗皇帝对忠奸之分别,可见一斑。
此时金军东路完颜宗辅命其弟兀术继续南侵,兀术闻得高宗皇帝渡江逃亡杭州,便命刘豫知东平府,充京东西、淮南等路安抚使,节制大名府、开德府、濮、滨、博、棣、德、沧等州,以刘麟知济南府,使黄河以南,全归刘豫统之。而自己则厉兵秣马,准备直取杭州。
高宗皇帝在杭州安定下来之后,因贬了黄、汪二贼,便以朱胜非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又用卢益为尚书左丞,安抚朝政。又因康履进言,非旦不以王渊渡江时的种种作为而处罚,反将其升为同签枢密院事。
此举一出,顿时令将士大为不满。而康履因与王渊结党,气焰更甚,毫不把诸将放在眼中,来到杭州后仍是大肆搜刮民财,以充私囊。
其时有大将苗傅,见二人跋扈之状,愤而切齿道:“汝辈使天下颠沛至此,犹敢尔耶!”
苗傅祖父苗授,父苗履,皆为北宋将官。高宗皇帝当初建元帅府时,苗傅便追随在侧,乃是从龙之臣。
此时高宗皇帝担心金军渡江来袭,便命大将杨惟忠守金陵,刘光世守京口,王渊守姑苏,分受二大臣节度。而韩世忠在海道未还,范琼自寿春渡淮,引兵之淮西境上。因此杭州护驾者惟苗傅一军而已。
此时王渊一心敛财,不守平江,将所获民脂民膏装大船十数艘,自维扬来杭,杭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