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掐着腰道:“乌子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我能把你怎么样?我不过是瞧见你晚上偷偷喝酒了,特意熏了安神香给你送来,好叫你能睡得舒服些。谁知,我才进来你就喊救命。”
她起初还很生气,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我也一把年纪了,还能把你怎么样?云婳来时,你还做出那副好似被我欺负了一般的委屈姿态。这以后在小辈眼里,我岂不是成了女妖精,随时要吃了她师父?”
说到这里,阿音眼泪巴巴地流了下来,小声抽泣着。
乌子虚本来还有点怕她,见她一哭,那副小女子的姿态显露出来,如同四十多年一样。
他顿时就心软了,“好了阿音,别哭了。是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好话说尽,哄了又哄,阿音才停下了哭泣。
转而又瞪了眼乌子虚:“你还愣着干什么?”
乌子虚:“啊?”
阿音把手帕递给他:“没瞧见人家满脸泪痕,你也不给人家擦擦。”
乌子虚接过手帕,不太熟练地给阿音擦着眼泪:“阿音啊,一般年纪了,别‘人家’,‘人家’的,听着怪别扭的。”
眼看阿音就要变脸,乌子虚忙道:“好好,人家就人家!”
阿音这才破涕为笑,顺势倚进了乌子虚的怀里:“你刚才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乌子虚:“……”
阿音顿时又委屈上了:“人家为了你抛下了一切,难道还不能换个名分?”
乌子虚被逼到这个份上,只好松了口:“等这里的事情了结,离开南召再说。在南召境内,我心里会有负罪感,放不开。”
阿音道:“那好,就依你。反正我这几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乌子虚也不是真的凉薄无情,他只是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在听到阿音说她等了几十年时,他的内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那些压抑的感情也蠢蠢欲动。
“阿音,
你受苦了……”他叹息一声,把阿音搂在怀里。
时间最是无情,几十年的光阴弹指过去,少女已成老妪,而他乌子虚也已经走向暮年。
他孤独了一辈子,原以为心已沧桑。可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心只会因她而悸动。
“阿音……”他慢慢地垂头,想要吻上她的脸颊。
阿音等了多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