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幽幽的叹息声中带着几分怜悯:
“我留下来,只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你爱了她那么多年,甚至为了她即将葬送自己的命。可她真的值得你这样吗?她若真的在乎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你独自背负下所有的罪名。”
赵翰飞道:“你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我画押承认和赵妃、和赵家的关系,对不对?纵然你能从我的梦里套出些什么话,纵然皇帝的疑心让赵妃失宠,甚至送命。可太子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赵家这个政敌对不对?没有我画押的罪证,赵家就不能被定罪。太子的目的,就无法达到,我没说错吧?”
云婳道:“你果然很聪明。”
“多谢夸奖。”赵翰飞虚弱地笑笑,“但我不会答应,也不可能答应。”
云婳问:“我若是让你再见见赵妃呢?”
赵翰飞急忙拒绝:“我再说一遍,我和赵妃、和赵家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也不想见到什么赵妃,你休想再诓骗我!”
云婳淡淡一笑,道:“你爱了赵妃那么多年,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的真心如何?”
“我……不想知道。”他的犹豫终于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婳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赵翰飞在后面喊着:“你不想见任何人,你听见了没有?太子妃,太子妃!”
云婳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萧玄辰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如何?”萧玄辰询问。
云婳便把刚才催眠术得知的一些都转述给了萧玄辰,末了还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也是一个痴情种。若非身份的差异,也许他们两人就能走到一起。”
萧玄辰冷嗤:“他们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份,而是不该招惹我们。哪怕赵妃要对付兰妃,也不该牵连到你。当初,若不是你心细,发现了兰妃床头的香囊有问题,那么兰妃小产的罪责就全落在你身上。以父皇的为人,即便你有南召国的背景不至于被赐死,但一定活罪难逃。”
云婳道:“这个事情,赵家人也难逃关系。当初他们支持肃王,没少给你使阴招。肃王失势之后,他们只是被降了官爵,却没有额外的灾祸已经算是幸运,却还不知道吸取教训,意图利用赵妃重新揽权。赵家当然是不能再留了,否则将来只会贻祸无穷。”
萧玄辰点头认同:“所以,如今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赵家扳倒。”
他顿了顿,又道:“你觉得赵妃会不会冒险来宗人牢?”
云婳道:“即便我们不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