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点!”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安休甫身后传来。
安休甫从门口后退几步,让到一旁。x33
一个身穿米黄色长裙的中年女人走上前。
拿出一把钥匙,钥匙八公分长,锯齿上粘连着带血的肉丝。
女人转身,将钥匙在安休甫的衣服上擦拭一下。
安休甫没敢妄动。
这女人很强,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堡垒,这气场跟马蝉给他感觉一般无二。
三号车间大门锁上,女人回头揶揄道,
“解铃还真的需要系铃人,马蝉可真够蠢的。”
安休甫问道,“你是谁?”
女人抬起手腕晃一下,两步走出,化作风,消失不见。
安休甫升起很不好的念头,朝着大门口看看。
商务车不见了
马蝉仰面倒在地上,双目瞪的滚圆,胸口一个血窟窿,左拳紧握,右手三根指头被折的翘起。
安休甫缓缓蹲在马蝉身边,手伸出,又缩回来。
他手足无措,这一次马蝉是真的死了,不是仅仅停止心跳。
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他胸口也开了一个窟窿。
心没了,空空荡荡,六神无处安放。
这一月,他控制自己,不去回忆总结,也不去揣测未来。
不停告诫自己,活在当下。
可是当下又活成了什么?
他从张正乾的背上醒来,接着遇鬼,接着死在出租屋内,接着变的青面獠牙,接着进入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服装店
好不容易,在马蝉的身上,看到了未来和活下去的希望。
马蝉死了
一辆三轮车停在安休甫前方。
瘸子从电瓶车上下来,先到乳胶厂大门口撒泡尿。
回头冲着安休甫喊了一个,
“走!”
他抬头。
一个脸上涂抹着花花绿绿颜料的人,背着一杆三角黄旗,身穿一套明晃晃的蓝色塑料衣服,一双方口布鞋,鞋底有五寸高,朝他走来。
快到他身边,突然转身,又远去。
这人打扮实在有些古怪。
后背与前面打扮一模一样。
怪了!
前后一样,这人后脑勺在哪?脚后跟在哪?
安休甫心痒难耐。
站起来,朝着此人追上去
朱三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