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他猛然爬起来,朝着四周看看。
这是一条正在建设的马路下穿通道。
他咧嘴笑,笑什么?
笑自己还活着!
突然耳畔传来苗花花打电话的声音:
“火锅店熬人,起早贪黑的,你说生下娃谁给带?”
“我这腰,天阴下雨,下床都费劲。”
“我可没说不要,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我咋没说清楚?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我没说不同意,跟你说话咋就这么费劲?”
安休甫一咕噜坐起来。
双目有些涣散。
这一个梦做的太闹心了,太荒唐了。
他这辈子,只认识两个地方,一个渠莜,一个绥原。
新护民族服饰?他也就电视上看过。
他溺水过,对洪水有心理阴影是真的。
这对面的苗花花,真的没有一点素质。
打电话不回自己家里打?大清早,满屋子,都是这女人打电话的回音。
他睡眠本来就浅,醒来之后,也不想睡了。
关上所有房门,到了阳台上,打开窗户,雨声传来,彻底掩盖了苗花花的所有声音
一包烟,一壶茶,一个躺椅。
重生回归正常人生活的第一天开始。
烟抽了半根,楼下传来一声猫叫,
“喵------”
安休甫起身,打开纱窗,朝着下面挥挥手。
楼下雨中,一只大胖猫摇一下尾巴,就冲入了楼门内。
起身到冰箱里取了一块肉放水池里解冻,又拿半只烤鸡。
这肥猫他只喂过火腿肠,而且次数很有限。
今天给肥猫准备的伙食这么认真,是要庆祝他俩在绥原有属于自己的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