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三巷一个老旧的小区内:
麻雀成群结队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
庆祝绥原入秋的第一轮连阴雨结束。
“轰隆隆,轰隆隆”机器拆墙的声音传来。
麻雀化作一片黑云朝着远处快速飞去。
接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哇哇-----”小孩的哭声从一楼的一个窗户里传来。
不多时,一个瘦小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孩子,出现在厨房里。
女人单手拎着水桶放到柜台上,一只手打开水桶盖,朝着水槽里倒一些水。
再从水槽里拿出一个小锅,放在煤气灶上。
蹲下身子,拿出一个奶瓶,一桶奶粉,一袋燕麦片。
孩子哭声一会高,一会低,双手紧紧抱着女人的脖子,身体随着外面机器轰鸣,不断抽搐着。
孩子很累,根本没有睡醒,并不是饿。
这里正在拆迁,这一户人家已经断水断电。
拆迁应该有临时安置的地方,也不知道这母子两个为何还住在这里。
安休甫在远处看了近十分钟,进了女人家所在的单元楼。
楼道里到处是木屑纸片,这女人家房门已经被拆。
进了屋子,环视一圈,两室一厅的房子。
一个房间房门紧闭,另外一个卧室窗户铝合金玻璃都被拆了。
安休甫去了阳台,拎着煤气罐来到那紧闭房门的卧室前。
伸手下压门把手,房门从里面反锁。
朝后退一步,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走调的惊叫声。
但这尖叫声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
因为安休甫如鬼魅一般,在女人惊叫声响起后不到两秒,就站在了女人床边。
抬手一指头点在女人的眉心处。
女人瞬间瞳孔涣散,变得痴痴傻傻。
安休甫把煤气罐打开,走到这个卧室的阳台看看。
这个阳台上,防盗网还在。
安休甫转身,突然发现床上的女人痴痴傻傻的下了床,朝着他走来。
安休甫抬脚就踹。
“啊----”女人一声沙哑的惨叫。
女人倒在床上,压住了在床上抱着奶壶的孩子。
孩子的哭声响起。
他皱眉走出了房间,伸手把房门关上。
站在厨房里,本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