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继续说道,“绥原这几天满大街都是柳絮,涞北地里的庄稼都这么高了,到处都是绿色的,山顶上的猫眼镜花都开了。”
苏禹敬手里的奶茶都快挤出来了。
这个安休甫废话太多,再待下去,她真的要暴走了。
把奶茶放下,拖着行李箱走了。
她跟安休甫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聊,她想知道安休甫如何从张仕朴手里逃走,她想听到安休甫解释为什么给苏芷芊介绍苏道修,她最想知道,安休甫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伤势痊愈了没
她想问的太多,可是安休甫就是不跟她谈这些
安休甫目送苏禹敬离开。
拿起座位上的奶茶,走到安检通道跟前。
如果说苏芷芊见他脸红是心虚,苏禹敬是紧张和烦躁。他第一次在刑堂门口见到苏禹敬时候,苏禹敬当时就是现在的状态,但持续这么长时间的紧张和烦躁是第一次。
在财大他杀死殷应方开始,苏禹敬就一直是这样。
苏禹敬问的那句,‘你如果知道那是小蝶的父亲,你是不是不会杀他?’
这话乍听是苏禹敬在质问小蝶在安休甫心里的分量。
但事后琢磨,不是那么回事。他和叶于蝶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后来临摹苏苏禹敬当时的道韵,发现当时苏禹敬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苏禹敬看到殷应方被杀时候相当的慌乱。
那苏禹敬正常的表达应该是,‘那是小蝶的父亲,你怎么就把他杀了?’殷应方可能跟苏禹敬有什么特殊关系,苏禹敬应该是觉的自己不该杀死他。
但他不觉的做错,放了殷应方,下次不一定能杀死。
伸手摸摸兜,取出一块尸藤木,放入嘴里。
朝着安检通道走几步,转身又回来把苏禹敬喝了一口的奶茶拿起来。
十八块这么扔了,太浪费。
他去年就想到了,自己一味给苏禹敬两仪符,肯定会让苏禹敬不舒服。
两个人关系再好,但是一旦理解错对方的意图,就很容易尴尬。
明孝芳再搔首弄姿,他也只能把明孝芳当成一个爷们看,一个兄弟看,明孝芳身上真的感觉不到一点女人味。当然这话,他打死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苏禹敬很傻,从接触开始,就一直这样,比自己还二。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是苏禹敬。
拿着叶于蝶的剧本就敢来跟自己表白,而且趁自己睡着,躺自己身边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