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涞北,连知音观的知觉老道都不想跟他有瓜葛,你从来不换位想想?他一个人,他,他一个人,他”
白静君后面的话有些不流畅,她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但这是当着官时鸣的面,她需要顾及自己的情绪,所以停顿一会儿,吃了一口红薯继续说道,
“他二十四小时都醒着,二十四个小时啊!这鬼地方,对他心怀善意的有几个?不躲着他的有几个?”
苏禹敬听懂了,白静君同情安休甫,但这不需要白静君说,她都知道!
现在的问题是安休甫让她无家可归,安休甫要撵走她,让她滚!
白静君继续说道,
“他把你们几个都当朋友,因为你们不躲着他。你们一旦出事,他都认为是自己给你们惹去的麻烦,即使现在神志不清了,都让我替你解决一下官时鸣跟你呵呵,我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白静君没有说话的欲望了,苏禹敬这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官时鸣走到白静君跟前,”你能不能让他先动动手,帮小茹把因果契给破了?”
白静君眼圈有些红,一仰脖子,“不能!要不是你动手伤他在先,他怎么会被个张仕朴伤成现在的样子?”
官时鸣,“他答应过我的,我跟他见一面?”
白静君,“不,他同意没用!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他回刑堂,回去了,我怕连他的尸首都带不走!”
这一刻苏禹敬听清楚了,安休甫可能熬不过去了,白敬君出现,就是要带着安休甫的遗体离开。
她的愤怒和不满都没了,安休甫要是没了,她守着这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