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想挣脱开摄影师的手,但是被摄影师紧紧束缚,安安的眼神红了。
想到这些年花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的那些苦,那些难,忍不住的心绞痛。
都是为了自己,花离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一具烂费身体,换许书诺一个美好的前途。
多么划算的交易啊。
张若冰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拦住她。
她比这里任何人都知道孤独和失望是什么滋味。
白术被吓得回到了张南初的意识里。
“窝草,我以为她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没想到也会说脏话啊。”
张南初沉默了一下,回复他,“我觉得吧,安安这种能伸能屈的女孩子,把你头掰了都挺正常的。”
白术一时语塞,又看了眼安安仿佛杀红了眼的样子,“你说的对。”
而后语气低落的问:“所以,我真的错了吗?”
他舍不得看到闻人介生不如死的模样,可是有更多的人被拉进这场悲剧的棋盘。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
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张南初却不这样认为。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信命,却不认命,他坚信科学,却又爱好玄学。
他相信人的命运都是既定的,无论自己选择了什么路,都是在被司命写好的。
你以为你跳出了命运的齿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司命在写你的命运时,就是要让你这样想,这样做的。
“不知道,但是如果你错了,那么说明我的人生也是错的。”
因为我和你都已经是故事里的人了。
“咚!”
“咚咚!”
沉闷的钟声响起,安安的动作停住了。
张若冰纤细的手指拍了拍安安的肩,轻声道:“够了。”
声音很轻,却让安安不敢再造次,张若冰的话,她不敢不听。
张若冰的威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挑衅的。
张若冰微微偏头,给了摄影师一个眼神,摄影师立刻明白了张若冰的意思。
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赵老,白老,和周雄。
一见到张南初,周雄立刻就像只哈巴狗一样跑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大哥!好想你呀,我这几天一直在清算存款,也让我父亲和爷爷帮忙找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