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亭站在病房外,从那个小玻璃窗看进去,那个向来威严的身影已经不知不觉间变得沧桑起来。
父亲老了。
傅云笙走了进去,她善解人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爸,哥要是说错了什么话,您也别怪他,他最近压力也挺大的,集团那边一直向他施压。”
“而且……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算要放下也没法这么快的。”
“笙儿,你不明白,这就是他的命!咳咳咳。”
“他生在傅家,从小锦衣玉食,接受最精英的教育,拥有令人艳羡的权利和地位,但这些,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白白送的吗?咳咳咳,傅氏集团也算国际化大企业,撑起一方经济命脉,傅氏一垮,多少人会因此失业?这沉重的担子迟早要落在他的头上。”
“他处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承受这个位置所带来的代价,他现在面对感情优柔寡断,浑身上下都是弱点,因小失大,以后怎么在这个狼环虎伺的商场上厮杀!咳咳咳,还是太年轻啊。”
傅凌峰长叹一声,躺了下去。
傅晏亭站在门口,甚至有点不敢走进去。
这些年,大概一直有人替他负重前行,他才可以无知无畏地活到二十岁吧。ъìQυGΕtV.net
他将耳钉摘下来,握在手心里,耳钉的银针扎进手心的肉里,扎的他生疼,他努力让自己不漏出破绽。
一个谎言的开始,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为了他的阿渝,傅晏亭说了他这辈子第一次谎。
他说:“爸,我都听你的,我想……最后再看她一眼。”
阿渝……这次可能,要让你久等了。
别放弃他好吗。
傅凌峰看着傅晏亭憔悴的脸,终是有些不忍心,毕竟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傅凌峰唯一的儿子呀。
“去吧。”
……
江绍宁本来想告诉傅晏亭,他生日那天便是总决赛,但是电话打过去,始终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打过去,便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她不悦地撇撇嘴,既生气又担心。
很快,总决赛那天便到了。
“江江,观众席好多人啊,是一公二公的五倍还要多,看着我都头晕,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不行一定是我太紧张了。”
后台的罗子杰忍不住向观众席看去。
江绍宁却没有什么反应,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