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迫抬起头，耳边的声音又冷又疯狂，“师尊，喜欢吗？弟子给你的礼物。”

沈修韫沉默不语，就像是一具被抽掉灵魂的木偶，任由耳边的疯子自言自语。

祝星遥摸了摸沈修韫的侧脸，声音轻柔，缱绻地道：“玄天宗没了，以后你就只能跟弟子住魔界了，真好，以后师尊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

沈修韫还是不语，手指用力抠进嶙峋的崖壁里，碎石将指尖磨的鲜血淋漓，浑身轻轻颤抖。

祝星遥也不在意沈修韫回不回答，依旧自顾自地说：“忘了告诉师尊，我没放过小师弟。”

沈修韫黯淡的眼眸中，终于看见几分生气，他颤抖着唇，挤出几个字，“你这个畜生！”

祝星遥凑近，痴痴地笑，笑声中又有些悲凉，“骂吧，师尊骂什么，弟子都爱听。这世上，还有谁能如弟子这般爱您？”

“你疯了！”

“我为你而疯！”

“……”

沈修韫喃喃道：“阿遥，你放过我吧……”

祝星遥紧紧抱着沈修韫，像个执拗的小孩，“不放。师尊，弟子此生，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而已，你就不能成全我吗？

你曾经明明喜欢我的，你让弟子滚下山历练前那晚我们明明……”

祝星遥嘴唇翁动，沈修韫却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明明什么？

沈修韫抓耳挠腮，差点暴走。

靠，有什么是他还不能听的？

这梦真是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