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拿钱。”这次开口的是何掌柜,他嘲弄地看着唐简。
“我到忘了,楚二媳妇是唯利是图的小抠门儿。”
“先生谬赞,先生却不知,有钱能使磨推鬼,银子在眼前,我干活都有力气!”
唐简一脸坦然,丝毫不觉脸红,又说了几句让几位读书人差点沉不住气要骂人的话。
“若一年后我真能全愈,再不复发此症,另有酬谢!”
年轻男子莞尔,投其所好地承诺。
“东家金言,唐九记下了。”唐简一听立刻高兴地道。
她示意一脸尴尬的楚默云,赶紧把一百一十两银票收起来。
而她打开桌上那只小木盒,看到里边有一套银针铺在黑色锦布上,散发着清亮的银光。
她把银针全部拿起来放进白瓷盘中,又把自家带的竹水筒打开塞子,倒了些水进白瓷盘中。
一套粗细不同的银针就全浸入在灵泉水中。
“请东家宽衣。”
唐简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又示意他坐到宽敞些的地方,好方便她施针。
年轻男子神色微微一凝,没有动作。
“虽说男女有别,但此刻东家是病人,我为医者,又有我夫君与书局两位先生在场,请东家无需多虑。”
唐简看出他的不自在,坦然说道。
见她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样。
一个人的目光是难以骗人的。
都是读书几十年且见过世面的人,几人当下便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楚默云拧着的眉头也很快就松开了。
他家小媳妇说得对,现在是为治病,若能治好书局东家,也是一桩善行。
何况还有诊金?
若为男女故而不施诊,那女子病了又如何就诊?
这么想着,他也放松下来,是真的释然了。
年轻男子搬开椅子坐在偏厅中间,解开上衣,露出赤膊,耳根仍是不受控制微微泛红。
“莫要运气抵抗,整个人什么也别想,就放松身心便可。”
唐简起身时又交代了一句。M.
在年轻男子轻应了一声时,三支细如绣花针般的银针闪闪发亮地飞入左胸上方三处穴位。
几若未知的触觉,除了习武之人的敏锐感知。
旁人都只能瞪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那三支银针,心里是一万匹烈马奔腾。
扎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