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白先生莫名地有点心疼,但还是接过手机给奶奶打电话,动作特别的一气呵成,显然是做过无数次的。
许宁儿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白姐,明显在说,“这也不像失忆啊!”
白玲玲和严明宇也对视了一眼,难道是身体的记忆?然而白桦杨给奶奶打电话,自然顺畅得和平时一样的情形,更让他们震惊不已。
尽管白桦杨没说几句话,但也成功地把奶奶安抚住,还叮嘱他和宁儿好好玩,别总忙着工作,钱还有赚完的时候?
放下手机的时候,白桦杨就见身边的几个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当即又沉默起来把一切都屏蔽掉。
许家的司机很快到了,许宁儿出门的时候直接去找医生,但白桦杨这种记忆混乱的情况除了慢慢恢复,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许夫人只能劝,“不管怎么样,家里的老人算是安抚住,你也能少一点压力,白先生这么年轻恢复起来很快的,”
“嗯。”
回到家后,许宁儿便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倒头就睡,她得保护好孩子们,还要保持好体力,这样才能去医院照顾病人,否则就是个拖后腿的。
大概因为心里的这个想法儿许宁儿这一晚睡得特别沉,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在医院精神和体力的双重透支。
然而白桦杨这一晚却睡得特别不好,一副陷入到梦魇的状态,早晨六点多的时候才从睡梦中醒来,并且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今晚白桦杨没有针要打,身上的仪器也都撤得干干净净,所以晚上不需要时时刻刻地看着,严明宇便让白玲玲休息,他一个人看着就行。
但白玲玲还是坚持和严明宇分工,她前半夜对方后半夜,到白先生拆线还得几天呢,他们得坚持住才行。
白桦杨醒的时候严明宇也醒了,打开小夜灯去查看他的情况,却见他汗津津的,一副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急忙
问道:“桦杨,你怎么了?头痛的?”
说话间严明宇便要按呼叫铃,却被白桦杨阻止道:“帮我换换衣服,难受。”
严明宇一怔,但却立刻去找衣服给白桦杨换,更唯恐自己的什么动作幅度大了再弄疼对方,但嘴上却轻声抱怨着,“头痛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这种时候逞什么能?”
换完衣服又换了被褥,等白桦杨再次躺好的时候,严明宇才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白桦杨没出声,但看上去也不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