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宿舍很狭窄,一边放着两张有些掉漆的钢管床,中间靠窗位置放着一张三斗桌。
盛安宁是来得最早的一个,选了左边靠桌子的位置,把东西先放下,然后回去抱被褥和行李。
拎着东西从招待所出来时,碰见了钟文清母女,一晚上没见,盛安宁觉得钟文请好像老了一些,整个人很憔悴。
钟文清对盛安宁还是很客气,关心地问了句:“你这是去哪儿?”
“去医院报到。”盛安宁问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准备在这儿住着,还是回京市?”
钟文清愣了一会儿:“我想去他的单位看看,但是我怕他不高兴。”
也没说回去的话,盛安宁觉得自己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也没法劝:“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啊。”
钟文清看着盛安宁走远,突然扭头看着周北倾:“我们去你大哥单位,我想起来了,朝阳也在,我们去看朝阳,他要是不想让我们打扰他,我们就远远看一眼。”
周北倾有些无奈:“妈,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卑微,而且他现在很好,可能都不需要我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慢慢来,不能着急。”
钟文清瞬间怒了:“你闭嘴!什么叫不需要我们?他是我儿子,我给过他什么?你不是我女儿,你竟然说出这么**的话!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周北倾这两天被骂得太多,红着眼去扶着钟文清,怕她太生气会犯病:“妈,你先别生气,我们去看朝阳。”
钟文清这次不吱声,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人报复朱桂花一家!
……
盛安宁带着行李回去,房间里多了个女人,三十出头眉眼清秀,还背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选了她对面的床铺。
正在铺床的女人见盛安宁进来,赶紧起身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安秀云,是从韩家村来的,马上春种了没人看孩子,我就把孩子带来了。”
盛安宁没养过孩子,也没耐心哄孩子,其实是挺烦孩子的,每次出门就怕路上遇见个哭闹不停的孩子,不过也能理解,这么小的孩子你总不能跟她讲道理。
而且她也知道这会儿带孩子上学上班很多,等高考恢复,还有很多人带着孩子上大学呢,回了个和善的微笑:“你好,我叫盛安宁。”
安秀云看着盛安宁,眼里有点八卦:“你是城里的姑娘吧?结婚没有?”
盛安宁笑了笑:“结婚了。”
然后没多话,转身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