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霆被她的一通诡辩气得头晕目眩，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瑜儿是我的女儿，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她，我愿意为她收拾这个烂摊子！是谁允许你自以为是，让你以为我好的名义去伤害她的？是谁！”

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情绪地嘶吼出声。

秦茹玉被他的震怒吓得一抖。

段玉琦却不为所动，眼底甚至没有掀起一丝的涟漪，“我是你的亲孙女，见不得你整日为了二姑姑长吁短叹的，为你排忧解难本就是孙女应该做的事啊。”

“表姐不要再找借口了。”

方缇见段玉琦一直打着“我是为你好”的借口去道德绑架外公，再也忍不下去了，“你若是真的想为外公好，按照正常的逻辑，要么一开始就该趁着小姨病情还没那么严重，去为她寻找可以缓解病情的良药，要么直接来点狠的，让小姨从此再醒不过来。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给小姨下慢性毒药，让那些毒素一步步侵蚀小姨的精神，让她的精神状况日益糟糕，病情反反复复，也让外公在这五年内不得不去处理小姨所造出来的各种状况，弄得他心疲力竭！”

她的眸光咄咄地逼视着段玉琦，“你说你是为了外公好，想让他轻轻松松地安享晚年，可你的做法却是完全反着来的。你觉得你的说法站得住脚吗？”

她说得有理有据，段玉琦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阴阴地笑了一声，“表妹，之前真是小瞧你了啊。”

方缇冷冷地看着她，“只能说是你之前太过狂妄自大，以为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段玉琦一噎，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段霆拄着拐杖来到她跟前，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她，“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让你这样来伤害瑜儿的？！”

段玉琦抿紧唇瓣，微微扬起下巴，以沉默来回应他的质问。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段霆冷笑着点头，走回到桌前，拿起无线电拨了个号码出去，“马上带一些人过来。”

秦茹玉在旁边看着，心里愈发的慌乱不安，“爸……您想干嘛？玉琦她……她就算是千错万错，但她终究是您的亲孙女啊！”

“呵，她是我的亲孙女，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在伤害我的亲女儿！还真是我的好孙女啊！”

段霆冷冷地看了段玉琦一眼，“而且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态度，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子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