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半,李迪就开始面露苦笑,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恐怕从今起,这位大宋首相就要过上吃糠咽菜的日子了……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丁谓。
只觉得胸口一股子热气在奔涌,就喝道:“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他曾经也是两次起复的当朝宰辅,气势和地位也曾巅峰,所以他不允许有人如此不尊重自己。
吕夷简出奇的反驳了一句:“恐怕鬼鬼祟祟地另有其人吧?”
“黄口小儿!你欺人太甚!”
丁谓怒不可及。
昔日里跟在自己**后面时常**笑脸的后辈,今日也能侮辱自己了。
犹记得当年吕夷简入朝,还是他帮忙举荐的,怎奈后来二人政见不同,抱负更不同,只能分道扬镳。
耻辱啊!
“咳咳咳!”
一阵剧烈咳嗽,丁谓面色涨红如密布鲜血。
李迪心中微叹,就准备开口说话。
二人随不相为谋,但好歹也共事多年,如今既是对手也是多年的同事,就算日薄西山,也好歹要留下几分颜面。
这就是文人之间的通病,无论什么深仇大恨,都大不过道义礼数。
用秦为的话说,这叫‘迂腐’!
“王臻之事还是先放放再说吧,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要拿下一个身居要职的开封府尹,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
李迪秉承着和气生财的原则,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解决办法,俗话说叫‘和稀泥’。
吕夷简跟着点头道:“对,还是算了吧,毕竟不是小事儿。”
他的话是好意,可语气总让人觉得带着讥讽,好似在故意拿话揶揄丁谓。
作为朝堂之中新生代的顶流力量,吕夷简虽在政事堂身居末位,但周围的追随者却是众多。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天子还未长成,但这些未来将要辅佐他的能臣忠士已然开始渐渐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