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丁谓还是明白的。
几个官员急匆匆的进来,见面就苦笑。
看在这几日的流言将他们折腾的不清。
丁谓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软和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你们可都是朝中肱骨之臣,大白天的集体往老夫这儿跑,就不怕御史弹劾?”
郭峰苦笑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丁相救我啊!”
郭峰唉声叹息的道:“今日城内不知哪里来的一批闲汉,大肆宣扬我等贪赃枉法之罪名,再这么下去,下官这官也不用做了……”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群没用的下属?丁谓心里苦啊!
“老夫只问一句,那些流言是真是假?”
郭峰犹豫了些许,无奈道:“大多是真的。”
丁谓无奈摇头道:“我这里帮不了你们,但有一人能。”
“谁?”
丁谓似笑非笑的道:“李迪,李宰辅!”
郭峰几人莫名看着他,问道:“李宰辅?无瓜无葛他岂会帮我等出头?”
丁谓笑道:“怎么不能?你是先皇时的进士三甲,李迪亲自审批的翰林院编撰,如今被人污蔑,他岂能袖手旁观?”
郭峰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丁谓的意思。
喜道:“您的意思是,我等皆是李相门生,如今出了事,李相自然难辞其咎……”
丁谓不置可否的笑笑,叮嘱道:“要把好分寸,莫把那老头子逼急了,否则本相也帮不了你们。”
……
政事堂里,李迪年纪愈发大了,整日里昏昏沉沉的,动不动就会打瞌睡。
吕夷简看着他,微微摇摇头,心中多是不屑。
在他看来,这么大年纪的宰辅,已然于朝廷没有什么建树了,还不如早早请辞回乡安享晚年。
说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些过了。
但在其位、不谋其政,尤其是宰辅,这对大宋而言并不是好事。
稍后,天色渐渐暗了。
吕夷简收拾好一天的公文就要回家,看看还在打瞌睡的李迪,刚想开口唤醒他,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是李迪府上的管家。
按理说闲杂人等是不能对边进宫的,但这里是政事堂,李迪又是两朝宰辅,他的管家自然无人阻拦。
“相公,出大事了!”
管家凑近耳边叫了一声,李迪瞬间惊醒,又看看还未走的吕夷简,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