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你儿子,若我拿出证据,你却仗着宰辅身份抵死不认如何。
这是把话说前面,不给他返回的机会。
张士逊皱眉,道:“老夫有没有秉公办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后生来置喙。”
老夫是宰辅,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是心虚了,自己儿子那个德行,他不心虚也不行。
再说就算有证据也无所谓,地契房契总归做不了假吧?
银货两讫我管你谁是主人。
秦为突然叹道:“张相,做什么事儿都得讲证据吧?今日是令郎咱们可以拿到大殿上来谈,明日呢?若对方只是个平头百姓,他是不是到死都没机会伸冤了?”
张之白觉得有些荒谬,就说道:“你若有证据拿出来就是。”
这是受不了秦为的胡搅蛮缠,准备要快刀斩乱麻。
至于这一刀斩下去的是,张之白并不关心,反正斩谁也不会斩到自己。
秦为笑了起来,标准露出八瓣牙齿的微笑,很是淳朴的模样。
“不好意思,那妇人颉利口供,目前正在秦为某的手中。”
他伸手进胸襟里掏啊掏,速度很慢。
张士逊的眼皮眨动着,他觉得自己怕是轻忽了秦为的战斗力。
今日本来就事发突然,大家应当都没有准备才是。
秦为缓缓摸出了一份口供,然后冲着许茂则笑道:“劳烦许都知了。”
老许观战许久,见到秦为就像是个孤胆英雄般的舌战张士逊和群臣,不禁为之赞叹。
他接过口供,看了一眼之后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赵祯接过地契,仔细的看了几遍,然后抬头问道:“那宅子是牛保的?”
张士逊点头道:“对,就是牛保!”
他有些心虚,但他是宰辅说去的话不能反悔!
赵祯把地契放下,有字的一面朝着群臣,淡淡的道:“可这口供上面写的,这家宅子的主人是孟琴……你说牛保是宅子的主人,那这孟琴又是谁?”
什么?
张士逊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觉得心跳的分不清节奏了。
他的呼吸急促,看了秦为一眼,说道:“这是……这是……”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是伪造’的这句话。
说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张之白神色凝重,不禁看向了秦为。
这个少年竟然早有准备?
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