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继闵握拳砸在了城砖上,喊道:“好!杀的好!”
“知州,这些人先示弱,然后等敌军接近后再用弩弓攒射……这是精兵啊!而且他们军备虽然不行,但手里的弓弩却看似威力很大,那是什么武器?”
“就是人少了些,弄不好就是打前哨的,后面还有大军呢!”
“哎!先前不是说一冲就没了吗?还说……救个屁……”
厢兵们反败为胜,自然就有人开始诟病裘书玄刚才的冷血无情。尤其是这些边军,本来就对这些文官监军没多少好感。
裘书玄的脸上多了红晕,他看看左右,喝道:“谁在嘀咕?站出来?”
无人应答,周围静悄悄的。
可气氛却有些古怪。
裘书玄是麟府路的老大,他在府州城里,折继闵都得要听他的。
所以人人噤声。
这时城外有人在喊话:“**!刚才为何不救援?卵子呢?卵子哪去了?开门!”
喊话的是秦为,他没有多生气,但明明就相隔十几里的距离,看到自己人挨打却不救援,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自家郎君都骂街了,一群兵痞当然也不惯着他们,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进了城。
经过这一战,厢兵初具精兵之雏形,只要后面稍加历练,他们就能成为一支无所畏惧的强悍之师。
……
这边刚进城,那边城楼上的文官却不乐意了。
这叫骂太难听了吧?
裘书玄的面色青白,眼皮子跳动着,喝道:“看看是谁?”
这话就像是在抽打他的脸,让他难受至极。
一队厢兵竟然也敢造次吗?在他的认知里,大宋的厢兵就是每逢大战用来做炮灰的存在,就这么一群人也敢与他叫嚣吗!
裘书玄的面色阴沉,说道:“这是跋扈,武人跋扈当处置……否则人人效仿,何人去效忠陛下?何人去效忠大宋?”
他身边有人从城头往下看去,然后回身道:“钤辖,就是一群厢兵,他们连正经军备都没有,大多是军衣!”
若不是碍于自己的文官脸面,裘书玄几乎都想立刻开骂了。
厢兵也敢冒犯某吗?
看老夫怎么弄死你!
“随某下去看看,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裘书玄一拂长袖,当先下了城头。
折继闵面色难看,身边他的二弟折继祖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