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是胆大,尽可去。”
张之白不屑的道:“老夫别的没有,胆气却足。”
在他们眼里,叶双愁就是朝廷的鹰犬爪牙,做得都是些腌贊不堪的买卖,所以从未给过皇城司好脸色。
叶双愁的目光扫过众人,说道:“皇城司恭迎诸位相公大驾。”
他说完转身离去,在路过秦为身边时稍稍停顿,转头递来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眼神。
张之白也走了过来,站定后肃然道:“老夫的心中只有大宋,这一点你要明白。”
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想对你出手。
今日不管你我如何交锋,不管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如何,一切都是了大宋,你恨也好、怨也好、老夫问心无愧!
秦为沉默了。
他没想到张之白竟会跟自己解释,更没想到,堂堂首辅会对一个少年说出这种近乎于求和的话来。
他本意就没想针对我。
可这事儿却不能由一人说了算!
秦为站直了身体,很认真的道:“秦某冒险反对,更不是为了自己。”
还是那句话——黄河决口跟我有毛关系!
秦家刚刚晋升为权臣贵胄之列,我大好的前程摆在眼前,说句不客气的话,便是如今我什么也不做,等上个二十年,便是妥妥的相公之列!
如此舍命豪赌,我又为了什么呢?
张之白在看着他,眼中的锋芒渐渐少了许多,最后点点头,说道:“若你是对的,老夫与你赔礼。”
他说的很轻,好似民间百姓在争论一件事情很小的对错。
而宰辅们都不禁侧目,更有些赞佩的看着他。
张之白是首辅,大宋朝堂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首辅最看重的就是威信,今日竟然要唾面自干吗?
秦为点点头,然后和赵允让离去。
……
什么唾面自干,真也好、假也罢……权当大家都是为了保存最后一分脸面,不至于在结果出来后面目全非。
两人一路溜达着往前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
夜晚的汴梁城华灯初上、锦绣兰庭,喧闹繁华的街道伴随着各种声音恍如盛世。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了州桥下,人群愈发的密集,周围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里。”
赵允让指着边上说道。
秦为抬头一看,先是有些茫然,又不禁讶然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