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招手,无数免费的劳动力奔来。
众人蜂拥而上,三天后,一条只有汴河河道五分之一宽的河沟挖好了。
王臻来了,王尧臣来了。
两个谁也不服谁的老头儿,却因这件事儿难得的站在了统一战线内。
约有两米宽的汴河决口还没被挖开,只等上官们一声令下,几锄头就能让决口打开,无数的河水便可倾泻而下。
赵祯没来,应该是不忍接受这个事实吧?
毕竟改道不可为这事儿早就成了既定事实,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堵住那些仍旧坚持改道人的嘴。
或者说是,盖棺定论!
有些人死鸭子嘴硬,他们认定了的事情谁也别想说服。
只能用最赤果的结果,狠狠地抽在他们脸上,他们才会知道疼!
不过宰辅们却是来了。
狭窄的河沟两边全是百姓,消息传出去后,大家都在等着验证改道之事。
有人见状,心中不禁慌了,小声道提醒道:“张相,不该让百姓来的。若是失败,百姓会议论纷纷啊!”
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支持改道的。
他们之前言辞铿锵决绝,而现在却隐隐有些担心,担心一旦真如秦为所说的那样……朝中凡支持改道的朝臣们,都逃不过千夫所指。
他们执拗地不肯低头,却也知道保存脸面……
张之白站在那里,眼中全是血丝。
“若朝中一旦闹起来,此事哪里瞒得过。”
吕夷简赶走了这个官员,和张之白并排而立。
他看着前方,有些忧郁的道:“刚听到庞籍的儿子庞世英和商郡王府的小公爷赵允让,在计算什么流量和和流速……张相,这便是秦为在国子监教授的那些杂家学术。”
张之白说道:“老夫知道了。”
此刻他的心中仍旧带着些侥幸,希望自己并不是判断失误。
他可以接受贪腐,却不能接受观念被颠覆。
贪腐可以整治,手段狠些也不要紧。
但若是他赖以确信的观念被推翻……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王臻当日在大殿上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六塔河宽仅四十步,如何能容得下两百步的宽大河水?
前方的庞世英蹲在河渠岸边,膝盖上放着几张纸,写写画画了一会儿后,潇洒起身。
“秦先生,他们翻船翻定了!”
赵允让也一起计算了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