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准备撤了。
他今日来就是露脸的,经此一事汴梁权贵们将会重新审视刘家这个后戚,王尧臣自然会对刘家心生感激。
就算以后刘家落寞,但至少王尧臣在,刘家就不至于墙倒众人推。
王尧臣明白这些,但仍旧心中感激,就说道:“还请刘兄喝杯酒。”
“不敢不敢。”
当朝宰辅叫他刘兄,若是换做平时刘标肯定是求之不得,可现在他却明白,王尧臣感谢的不是自己,而是太后。
王尧臣被禁足在家,消息本就不通常,所以当看到这些人如此仗义,他下意识就以为大家是自发来帮忙的,心中自然感激,然后就邀人进家招待。
可那些管事哪里好意思,随便搪塞几句就走了。
顷刻间这里就只剩下了一地的伤员。
“郎君,不是这些人想来,而是先前外面有人传话,说之前咱们交好的那些人……他们都被权贵买通了,准备要对您下死手呢!”
“不肯能……老夫还不至于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王尧臣一脸懵逼,随即就若有所思,问道:“谁干的?”
“不清楚,就在您被禁足后没有半个时辰,谣言就传的到处都是了……后来那些人家的管事都来了,只是都在看着其他人,不肯动手……最后谁也没想到,肯帮咱家打抱不平的竟然是刘家……郎君,太后娘娘对您不薄啊!”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犯忌讳,甚至会让赵祯心生嫌隙,但事情都发生了,说不说都是定局了。
管家在嘀咕着,觉得太后娘娘真的是心慈良善,至于其他的都不是好鸟。
不多时巡检司的人拉了大车来,把陈新等人弄上车,也不知道拉到哪去。
王尧臣站在门外说道:“此事波及颇广,那些人不肯被带累也是常理,至于刘标……他能来自然是受了太后之命,可这其中多半也是陛下点头了的,否则太后不会越界。”
管家唏嘘道:“人情人情,有来有往才是人情,今日之后……郎君,那些人的嘴脸也该看清了。”
王尧臣点点头,“是该看清了,不过人情反复本是人性,老夫活了许久,这些早已看清。此事出力最大的便是背后传谣之人,你说他是谁?”
管家摇头,“郎君,市井谣言到处都有,到哪查去?”
汴梁人多繁华,市井中每天的谣言没有百条也得有七八十条,连皇城司都没法查。
王尧臣负手看着外面,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