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并不断前进。
而就在离他不到五里的一处小山丘后面,谢挺汗出如浆,耳朵都竖起来了,低着头在说话。
“别动,他们没发现咱们……”
他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轻轻地戳着,可见其紧张的心情。
战马也有些不安,它们的嘴被布条给勒出了,连鼻息都只能微弱的喘息。
士兵们一边安抚战马,一边屏住呼吸,所有人绷劲行了神经,人衔枚,马勒口,这就是真实再现。
谢挺突然停住了动作,然后闭上眼睛,低声道:“某发誓!若是能回到汴梁,某就去怡春楼里大醉三天!把里面的女人都玩儿个遍……”
这段时间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之中。
这两天北伐军们更是屡屡在生死边缘不断试探,若是有一点轻忽或是判断疏忽,北伐军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必须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某发誓,一定要让郎君拿出最好的美
酒来……暖冬,就喝暖冬!管他是两百贯一壶还是两千贯!”
他在喘息着,身边的牛莽很平静的通过望远镜在观察着四周。
“东边一队骑兵,看着五百余人……往西去了。”
“北边,五百人冲着过来了……往南走了。”
“不好……他们超咱们这儿来了!”
牛莽的呼吸骤然一紧。
谢挺抓住一团泥土,浑身颤抖的道:“他们不会过来……他们不会过来……他们会绕道……”
乡兵们已将抓住了缰绳,只要被敌军发现,他们将别无选择,只有往南边冲杀。
朝着大宋的方向冲杀!
牛莽的手依旧稳定,他的声音也不见波动:“来了……有人截住了他们,往西去了,先前我在西边丢下了一把弓弩……这些蠢货,他们为了那把弓弩争抢起来了……然后往西去了。”
谢挺的身体一软,就躺倒在地上。
他在大口的喘息着,骤然放松的身体竟然在抽搐。
“老牛,腿……老子腿抽了……”
高度紧张下,他的小腿抽筋了,牛莽一把拽过他的腿,然后用力的按了几下,谢挺就像是中箭的大鸟挣扎了起来。
“好了,别捏了,疼!”
“天黑了!”
谢挺躺在湿润的地上,贪婪的看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只觉得人生从未如此美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