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和税收不成正比,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就好比百姓一年只能生产出十贯钱的价值,却要交十一贯的税收……日此各捐杂税百姓们怎能不反,怎能不逃跑?
吕夷简不等他说完就反驳道:“可朝廷每年那么多的开销,减税吗?怎么养得起那么些军队和官员,还有……那些耗费。”
每年的军费和薪俸,外加宗室,再有各种祭祀……这些都是无底洞,再多的钱,怎么都填不满。
吕夷简叹道:“削减赋税老夫也想,陛下也想,可朝廷却不能动,一动就散了……”
他摇摇头,率先出了大殿。
阳光不错,欧阳修吸吸鼻子,然后打了个喷嚏。
“那些开销,有多少是能削减的……”
“王相!”
王臻刚开了个头,吕夷简就冷着脸制止了他。
这种话是可以说的吗?
王臻也觉出了不妥,淡淡的看了眼吕夷简不再说话。
为了不被人说是欺负老人,吕夷简忍住怒火,说道:“军队没有钱粮要造反,官员没有薪俸会误事,宗室……他们会孤立陛下,至于其它耗费……那是大宋的脸面。”
祭祀天地确实是脸面,可大宋的脸面太值钱了,以至于王尧臣要发火,三司要咆哮。
开春以来,三司就处于忙碌状态,王尧臣一直没空去管其他事情。
等回到政事堂以后,王尧臣拿起笔奋力书写了几个字,然后起身出去。
“老夫今日不来了,要去三司……”
能把旷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和清新脱俗的,大抵也就是王尧臣了。
因为他根本没有去三司,而是出了宫门就转头往秦家去了,一路到了甜水巷,就见秦家外面围满了人,就喝道:“闪开!”
众人回头,见是他老人家来了,都纷纷避开,然后堆笑说着好话。
“王相公今日难得出门……”
“王相公,小人只想求见秦郎君,若是不能,管家也成。”
“小人前阵子是鬼迷心窍,只求秦郎君宽恕……”
“……”
这些商人前段时间以为辽人会得到烈酒配方,于是就去捧臭脚。如今辽使大败亏输,急匆匆的贵国,大抵要倒霉了。
辽使倒霉商人们很欢喜,可秦为切断供货却让他们要发狂了。
这是报复!
可他们却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来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