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祯不敢暗示赵允让要小心。
赵允让仿佛不知道这话里的含义,很是纯良的道:“启禀太后,这些话是臣自己琢磨出来的。”
“琢磨出来的?”
对于赵允让没有自称为晚辈,而称呼为臣……
刘娥不想计较。
当初那些事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才三岁的赵允让被接近宫里,年幼的心灵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很明显,这孩子是恨自己了。
刘娥心中微叹,但她却想知道此事的背后有些什么。
“是。”
赵允让说道:“杂家思想就是百家齐放,不求侃侃而谈,要的是数据,每一件事都要用数据来说话……数据就是……比如说大宋从开国的那一年到现在的岁入,只要把这些岁入列出来,就能知道大宋的发展是向上还是停滞……”
这个不错!
刘娥点点头。
“臣以前读史主要是看兴衰,重在看君臣,而忽略了去寻找原因。后来学了杂学,渐渐的就喜欢上了寻根问底。可国家兴亡的原因是什么?臣就不禁想去探索一番。”
“梯子架起来。”
……
驿馆的围墙里慢腾腾的传来些声音。
随后就是人上梯子的声音……
当秦为的脑袋出现在墙头上时,叶双愁已经要被气疯了。
他自觉安全无虞,所以才和手下在这个巷子里观察对面的驿馆。
可就在身后的一墙之隔处,秦为估摸着正在捧腹忍笑,笑他叶双愁无用。
“某都睡了一觉,叶都知才来啊!”
秦为招招手,顺带打了个哈欠。
叶双愁冷冷的道:“你倒是心大的狠……你有心思在这里蹲着,为何不管那些陷在里面的北伐军?”
“陷在里面?”
秦为趴在墙头上,就像是和隔壁的妹纸聊天般的自在:“叶都知放心吧,那些西夏人还抓不住他们。”
叶双愁的眼中多了狐疑:“你什么意思?”
秦为笑道:“他们估摸着快出来了。”
此刻已经是入睡时间了,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连秦为说话都放低了声音。
叶双愁皱眉道:“莫要胡闹,你带来了多少北伐军,稍后跟着某冲进去,趁乱抢走那些被抓的人。”
“他们没被抓。”
秦为觉得有必要给叶双愁上一课:“他们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