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聘有些慌了。
他知道,当初秦为之所以选择自己,一个是因为正处落魄时,还有就是他是个重情义的。
可同样,他眼里从不容沙子!
秦为斜睨着他,淡淡的道:“老胡,创业艰难,守业更难。某希望在十年后,二十年后……咱们依旧能坐在一起喝酒。”
胡聘起身,“是,某知晓了。”
秦为突然诧异的道:“哎!我说老胡你怎么这般……毕恭毕敬的,快坐下。那个……来人,弄酒来。”
胡聘初一上门送礼,秦为好歹要招待一番,否则丢人,他轻松的坐了下去,可暗中却汗湿背腋。
秦为看似诧异,可却是在无声的敲打他。
我能让你得意,自然也能让你失意。
“谁带的头?”
秦为突然问道。
“辽人。”
这一刻胡聘把肠子都悔青了,面色上难免就显露了些情绪。
秦为似笑非笑的道:“他们给了你好处?”
胡聘点头,痛心疾首的道:“说是贺新年,某却是……拿了东西,就……”
“吃人手软,拿人手短,你拿了他们的好处,自然要来为他们说好话。”
香露的产能一直被秦为控制着,可商人的欲望却是无止境的,眼瞅着市场饥饿,赚钱的机会却只能错过,那心中必定是油煎般的难受,于是就来找胡聘使劲。
胡聘心中懊恼,就说道:“要不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
“为何要退回去?”
秦为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进了咱的地方,管它是钱还是粮,都是某的!”
胡聘一时语塞,觉得自己的贪婪在秦为这里变成了正义凛然,这世间人不少,可谁能有他无耻?
……
一匣子各种有价票据被丢在小桌上,刘姝抬头,“夫君,这是什么?”
“钱。”
秦为重重的坐下去,椅子吱呀一声,然后才舒坦的道:“别人送的,尽管花用。”
刘姝看了一眼,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几个官员堆笑着站在门边,鬼鬼祟祟的看着左右,然后抬头道:“秦大人……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我的夫君贪腐了吗?
“夫君,是……是行贿吗?”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见秦为愕然,就换了个说法:“夫君,咱们家不差钱呢……”
咱们家不差钱,你别去索贿,